白菀跟何高毅喝了两杯茶,聊了一些过去。
何高毅的女儿,叫梦梦。
梦梦的妈妈生下她就走了,何高毅一个人带大的她,父女俩感情很深。
直到梦梦十三岁那年,她被坏人绑架,要何高毅出一千万赎人。
何高毅拿到钱去换人的时候,发现梦梦早就不见了,绑匪被抓住,即使严刑拷打,各种办法逼问,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梦梦失踪了。
从那之后,何高毅的事业就一落千丈,早早退了休。
他那一生也光明磊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梦梦出事,他如同行尸走肉,什么事都办不好,堕落得不像样子。
白菀挺心疼他的,至少此刻的悲哀,像极了自己的父亲。
她问道,“我记得你跟何永岚很少来往,怎么最近走得这么亲近了?”
何高毅缓过神来,才明白眼前的女人不是梦梦,是白菀。
他们俩毫不相干。
何高毅推了推眼镜,挑选不关紧要的说,“再不怎么来往,也是我的妹妹,我理
应帮她。”
白菀笑道,“何叔叔,我虽然也是商人,但我比较笨,有什么就说什么,今天靳先生让我跟你见面,谈谈地皮的事,可是我深思熟虑,觉得不太合适,那块地皮夏小姐实在喜欢,那就她拿着吧,我另外再物色其他的地皮。”
何高毅愣了下,没想到白菀会这么想。
她的温柔大方,跟自己的妻子很像。
他忍不住想疼爱,“好地皮,我可以让人帮你一起找,那边的审核机关,就不用操心了,我一并给你办妥。”
白菀很是激动,“谢谢你何叔叔。”
何高毅顿了顿,很想听她叫一声爸爸。
可这个要求,实在是不礼貌。
两人分别,白菀送他上车。
她带了礼物,是一盒上等的毛尖儿,何高毅捧着盒子,心里难受得很。
白菀目送他离开之后,眼眸渐渐清明。
她来到靳临寒的车边。
这个天已经很冷了,站了一会嘴里就结冰,呼出的白雾在车窗上很快就凝了一层。
靳临寒开门下
车,跟她继续坐在刚才的茶座上。
“谈得如何?”靳临寒问。
白菀说了实话。
靳临寒没有立即质问,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地皮的时间很紧张了。
要是何高毅真的当了真,可就错失了这个机会。
白菀看着杯子里,清清透透的茶叶,说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这块地皮?我得不到,其实也没有非要不可,还有更好的去代替,如果我这次的迂回战术打得好,那是我幸运,如果我失败了,也没有关系,我再选其他的。”
靳临寒喝了口茶。
心比茶苦。
白菀这话是在说地皮,可也在说自己。
她现在做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没有特别喜欢的,没有非的不可的。
跟靳临寒不一样。
他看上一种东西,就非要不可。
两人喝了茶,靳临寒开车带她去花市,买了一束花,还有一些稀有的种子。
白菀最近爱捣鼓她的小院子,靳临寒帮衬,两人搞得跟退休一样。
靳临寒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突发奇想,给白菀选了一只鸟儿。
鸟儿叫声好听,毛发翠绿,不是染色的,就是性格不大好,不喜人。
白菀摸了好一阵,它都不肯亲近。
她偏要,“就要这只吧,老板多少钱?”
靳临寒拿手机扫码。
他付了钱,又习惯性的问,“晚上吃什么?”
“最近在减肥,不吃了。”
话是这么说,但靳临寒还是做了很多好吃的,白菀吃了一点,克制住了,带着鸟儿跟安安在客厅里玩耍。
夜里,靳临寒接到电话,要出去一趟。
他走的时候,跟她说,“不要忘了,还有十来天,我的生日就要到了。”
白菀抬起头,“怎么了,你要我送你礼物吗?”
“你看着办。”
“你可真不要脸。”
靳临寒开门离开。
夜里的大雪,下得很大。
白菀坐在窗边,看着靳临寒踩着积雪上车,背影高大,却有一抹重影,充满了孤独。
安安打着哈欠,喊着妈妈,靠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白菀没有什么睡意
。
她把安安给了月嫂,换上厚外套,跟着出门。
……
靳临寒回到靳家。
靳夫人说要他回家见一个重要的故人,结果到家一看,是一个妙龄女人。
女人二十五岁左右。
研究生在读。
靳临寒对她的模样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靳夫人拉着她的手过来,想强行配对,“你忘了呀,她是你小时候的玩伴,你还抱过她!”
靳临寒蹙眉,“瞎说什么?”
女人脸红,解释道,“临寒哥哥,是这样的,小时候我摔了一跤,把腿给摔肿了,你把我抱回去的。”
靳临寒没什么记忆,但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