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临寒沉默片刻，说道，“先吃药吧。”
他伸出手，去拿水杯。
白菀看他颤巍巍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挂掉，过去帮了一把。
靳临寒捏着杯子，却没有动作。
他看着她。
白菀别开脸，“你吃下药之后，我就走了。”
靳临寒心里一空。
现在人是清醒的，不能再胡作非为。
他不得不答应。
白菀又道，“靳临寒，我们已经分开了，就不要再做那些无所谓的功夫，对成年人来说，这些行为都挺幼稚的。”
靳临寒，“嗯。”
他艰难的把嘴里的药咽下去。
好苦。
苦到了心坎里。
白菀一身轻松，“我该走了。”
靳临寒又道，“可以给我一颗糖么？”
白菀无奈，真想打人。
靳临寒见她不愿意，就后退了一步，“算了，你走吧。”
白菀暴躁的打开抽屉。
里面躺着一包奶糖，好像是之前自己买的。
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有没有过期。
靳临寒在背后道，“一颗就够了。”
白菀生气的想
，过期了更好，毒死他得了。
白菀把糖剥好，塞进了他的嘴里。
不知道是他的反应快，还是白菀的速度慢了点，把手抽出来的时候，他双唇闭紧，抿了抿她。
熟悉的感觉太久没有了，白菀被激灵了一下，感觉陌生得很。
她蹙眉，显然不高兴。
靳临寒幽道，“很甜。”
白菀的耳尖发红，“靳临寒，你少在这发神经。”
靳临寒很认真的问，“我说糖很甜难道错了么，你觉得那该是什么味道？”
白菀，“我走了！”
靳临寒把她抓进了怀里。
白菀没得挣扎的余地，靳临寒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把嘴里那颗糖渡给了她。
白菀的技术也不差，紧紧裹着，很快，两个人的嘴巴里都是奶糖的香气。
等糖全都化了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白菀腰身一软，坐在了床沿。
靳临寒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白菀就干脆坐在他的腿上，抬起眸子，注视着他。
靳临寒滚了滚喉结，脸上有几
分不正常的潮红。
“什么时候学的？”他问。
白菀装傻，“学什么？”
“刚才跟我接吻的招数，你以前不会这样。”
白菀嘲讽一笑，“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我所有的招数？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不能保留一点了？”
靳临寒不甘心，再度吻住了她。
白菀觉得窒息，用力捶打他。
靳临寒根本不可能放开。
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接吻了，一想到这个可能会是真的，靳临寒就心疼的无法呼吸，更加用力的占有她。
白菀气得咬他。
嘴里的血腥味很重，充斥两个人的口腔，那种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可白菀不喜欢。
她恨死了血腥味。
白菀挣扎不过，生出恨意，干脆不挣扎。
靳临寒怕了，一下子松开。
白菀大喘一口气，“靳临寒，你怎么不去死？”
靳临寒得到少许的满足，现在心情好了些，不会跟她冷言冷语，低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哪一刻，真的希望我去死？”
白菀
反应很快的反问，“那你呢，最恨我的时候，希望我去死吗？”
“想过。”
白菀的心凉了半截。
靳临寒又道，“我想跟你殉情。”
白菀骂道，“殉情是两情相悦，我可不想，而且你也不配我跟你殉情！”
靳临寒觉得她此刻大声说话，叽叽喳喳的，感觉很有安全感。
他昨晚上根本没有睡好，做了一整夜的噩梦，就是怕白菀会突然跑了。
他现在很累，没有食物支撑的身体，力气很快就耗光。
白菀看他闭上眼睛，眉头紧皱，但是手臂上一点力气都不肯减少的样子，神色忧虑了起来。
靳临寒是想干什么？
要囚禁自己吗？
他以前可干过这样的事。
再做一遍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想着，白菀鼻子一痒，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一愣，抽抽鼻子，有些堵塞。
靳临寒把她塞进被窝，“再陪我睡一会。”
白菀不愿意，“靳临寒，你都要跟夏瑜霏结婚了，我们现在睡在一起，算什么？“
“算我出轨，做了
你跟靳子廷之间的第三者，如何？”
白菀，“……”
他倒是毫不犹豫的贬低自己。
白菀挣不过，也没有力气，干脆背过身去，“靳临寒，你刚才亲我，你是清醒的吗？”
靳临寒诚实道，“清醒，我甚至能看到我的卑微，这样你满意了吗，白菀？”
白菀冷笑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