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我给你止血,止血,别说话。”时妧拿着送上来的医护包,就要给时琛包扎。周围的顾家的亲信以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远远的围着,时妧看着手里的血似乎怎么都止不住,声音已经带了一点哭腔。
“你撑住,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顾千言在二人身后站着,看着周围的大雾已经快稀薄到了看不见的程度,吩咐手底下的人尽快赶回国,她这好朋友的妹妹的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时妧外套里装着那枚玉佩的布包,此刻正散发着悠悠的白光,好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时妧拿出了四五颗药丸,就要给时琛吃下去,这操作,让顾千言倒是一惊,“你确定?这还有用?”
顾千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这话好像说的有些大逆不道的意思,毕竟人还有一口气,哪怕是喂再贵再好的药丸,都得试试。
时琛就着时妧的手把药丸咽了下去,感觉是好多了,但是,强攻之怒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她张口,时琛想说出那个秘密了,她觉得到时间了,应该说了,
再不说,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时妧注意到,她可能要说些什么,但是,天空中已经下去了蒙蒙的小雨,她先开口制止
了,“你先别说话,我带你去休息室。”
她把人抱起来,往前走去,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自己这妹妹,轻的可怕。
时琛靠在时妧怀里,没有说一句话。
把人放到休息室的床上,时妧示意顾千言不用担心,自己想和这个妹妹单独的呆一会。但是顾千言还是想提醒她一句,“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和打算,我看刚才那个人的那个枪法……”
看时妧的面目神色显然是已经懂了自己的意思,顾千言拍了拍她的胳膊,“我今晚估计不会睡,如果你需要倾诉,随时找我。”
有的时候,话说一半,不说满,提醒人的效果反而更好。
时妧点点头,把门关上。
走到床前,给时琛轻轻的掖了掖被角,扭身准备给她接杯水,但是,就在这时,身后默默的传来一句话,让时妧手里握着纸杯,迟迟不敢转头。
时琛说,“姐姐,其实你才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孩子。”
艰难转过头,时妧不知道自己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回答她这句话,“你说什么?”
这时候的时琛已经自己撑了起来,靠在床头,歪着脑子,脸上也是没有一点血色,和时妧逐渐发白的表情,如出一辙。
“我说,其实你
才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孩子。”
时妧不知道自己是该疑惑,她为什么说这句话,还是在疑惑,她为什么用“才不是”难道,时琛知道,爸妈在临走前跟她说过,时琛不是时家的骨肉?
看着时妧已经面无表情的脸,时琛挥手,示意她坐到床边,她要讲个事情给时妧。
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却仿佛每一步都是举步维艰的状态。
把时妧手里已经被揉的变形的纸杯拿到手里,然后放到桌子上,时琛尽可能也平复自己的心态,把自己知道的故事,讲给时妧听。
那年她18岁,是比时妧小不了几岁的年纪。
父亲出海未归,她焦急从外赶回,却没有见到姐姐的影子,家里的管家告诉她,夫人在书房等她。
时琛原本不想上去的,因为她叛逆,这些年和二老的交流少之又少,她和爸妈见面说话,在场基本上都有姐姐,现在的情势,她不知道如果一会出现情况,出现争执,自己该怎么处理。
时琛成年了的年纪,但是还是过多依赖自己的姐姐,
不论是行为上,还是心理上,但是她隐藏的很好。
最后还是去了书房,因为母亲已经在催了,
后来时琛想阿,如果有可能,她宁愿当时就
没有回去。
……时母坐在桌子面前,已经面色惨白,看时琛进屋,强撑个笑脸示意她坐下。
“妈,你找我。”
时琛坐在时母对面,以一句敬语开头,小心翼翼的问着。
但是,时母接下来的话,似乎并没有给时琛做好准备的意思。
“你姐姐,其实不是时家的亲生骨肉。”
时琛:“?”
她在桌子底下的手紧握,指甲掐进了肉里。
“您说什么?”
时琛隐忍的惊讶和疑惑,或许是压倒了时母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向温婉的时母,忽然崩溃,双手撑着脑袋,低低的呜咽,
“他们还是没有放过咱们,你爸爸就是个他们的第一个目标。”
但是,情绪化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调整好,继续说道,
“你姐姐,不是时家的亲生孩子,我只知道,她的身份,远远是咱们比不了的。”
时琛更疑惑了,时家当时,在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连时家都不能比较,还能是什么隐秘的家族吗?
“我和你爸爸白手起家,公司刚起来那段时间更是没日没夜的操劳,我以为他不急着要孩子,忘记是从哪一天了,我们从家门口遇到了一个疯子。”
时琛给时母接了杯水,示
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