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将军很快就要过来。”
挑开帐帘迈步进来的白玉,飞快地帐内扫了一眼。
看到黄品脱下的衣物放在木塌上,快步走过去拿起衣物走到木桶旁继续道:“快起来把衣物穿上,免得失礼。”
“白玉!你是不是有病!”
黄品正琢磨着该想什么办法把老秦人给弄过来。
当白玉拿着他的衣物走过来,黄品才反应过来。
十分郁闷的嚷嚷一句,黄品有些气恼的继续道:“不是都答应帮你想办法。
你还折回来使这些既勾人又不让人得手的小手段做什么。
非要弄得咱俩之后连话都说不成的地步?”
感觉说得话有些重,黄品深呼吸了一下,拍了拍桶沿苦着脸无奈的询问道:“你先把衣物放上。”
“谁稀罕看你,更用不着与你使那淫人才用的勾搭手段。”
小心地将黄品的衣物放在桶沿上,白玉背过身子,美眸中带了一丝雾气道:“将军离着不远,随时都能入营,赶紧把衣物穿好。”
黄品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起身从木桶里出来。
拿起帕子边飞快地擦拭身体,边无语的嘀咕道:“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你说将军会亲自过来,谁能相信。
说真的,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你觉得你武艺高,那是没人真跟你角力。
咱俩亦师亦友,非要撩拨的我做下错事?
搞不明白你到底图什么。
之前也没发现你是这样的性格。
怎么突然间就变成…”
“闭嘴!”
情急之下白玉才给黄品拿衣物,根本就没别的心思。
但确实是容易让人误会,白玉也就没仔细掰扯将她当做随意女子这事。
可黄品没完没了的嘟囔,让本来这段时间就一直心绪有些烦乱的白玉更加感觉委屈。
娇喝一声后,气得忘记黄品在穿衣服,冷着脸转身开口道:“将军的短兵已经…”
看到黄品刚放下帕子裈裤还没穿,将滴里当啷的物件看个正着。
白玉俏脸瞬间涨得通红,猛得再次扭回了身体,“你怎么那么慢,是不是故意的。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心思这么龌龊。”
黄品被白玉的倒打一耙弄得一个趔趄磕在木桶的桶沿上。
“我以前还没发现你这么歪呢。
是你把我看光了好吗?而且还是两次。
怎么不说你是故意的,你心思龌龊。”
急忙套上裤子,黄品越想越郁闷,索性拿起桶沿上的短衣与袍子抛给向了白玉。
被袍子砸到的白玉低头看了看,又急又疑惑道:“你不穿,扔给我做什么。”
黄品走到白玉身前,抬起胳膊道:“给我穿上不是能看得更仔细些。”
“你可真是不要脸。”抬脚想要踹过去,可想到涉间马上就到,白玉咬牙捡起衣袍子,“你给我等着,明日习练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品撇撇嘴,毫无顾忌的打起嘴炮道:“是你非得让咱俩往奸夫淫妇那条道上走。
你敢习练的时候收拾我,回头豁出去挨揍也要在床榻上收拾你。”
正在给黄品套着深衣的白玉,俏脸愈发的涨红。
又羞又气的攥起拳头刚想砸下去,帐帘再次被掀开,从外面呼啦一下涌进来好几人。
“好暖的大帐,县尉品不愧是精于工道的县尉品。
这可比……”
走在最前的说话之人看到白玉与黄品的样子,声音戛然而止。
并且黝黑的面庞上表情极为丰富。
沉默了几个呼吸后,这人才目光复杂的扫了扫两人道:“到底是患难与共过,你们的袍泽之情是真的浓厚。”
“快点行礼,这是右军将军间。”
陪着进来的王昂这次反应的挺快,惊愕过后马上边给黄品递了个你是真牛逼的眼神,边快速的介绍了一句。
黄品没想到白玉居然说得是真的。
最开始脑袋有些发懵,在王昂介绍过后,马上回过神,立刻作揖鞠躬行礼道:“品拜见将军。”
顿了顿,为了往回找补找补,省着真的毁了白玉的清白,黄品略微尴尬的解释道:“习练弓弩时,手臂伤到了些。
法吏担心品衣衫不齐之下见到将军有失礼数,方才帮着穿袍。”
涉间看了看黄品,又看了看将头低的不能再低的白玉。
最后将目光挪到还在散发着热气的木桶上,涉间似笑非笑道:“都是袍泽,只是帮着穿衣而已,就算是帮着沐浴也没什么。”
“法吏玉见过将军!”
白玉没想到涉间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羞愤之下立刻高声见礼,并且目光毫不掩饰的剜了一眼涉间。
涉间无视了白玉不满的目光,挥手道:“此间没有外人,不必这么拘礼。”
将外边的皮袍脱下丢给身后的短兵,涉间对黄品嘿嘿一乐,“接连赶了两日路,没怎么好好吃过饭食。
听王昂说你厨艺也同样了得,劳烦你给弄些。”
说罢,涉间对短兵一挥手,“去宰杀之羊,再将带来的牛肉与谢礼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