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有法可依。”
拿起袍子套在身上,涉间迈步走到帐帘前停在脚步,沉吟了一下再次开口道:“记住,你最大的依仗就是法。
这个法,可是律令,也可是其他。
只管展你心中大略,不必寻思其他。
另外,虽说调令书写见令隔日便启程开拔,但你可当做我三日后方入营。
路上所需之物,也尽管提,可调拨的,都将给你。”
将目光挪到白玉身上,涉间本想将其叫上一起离开。
但是犹豫几个呼吸,对黄品摆摆手示意不用相送,摇着头自顾自的出了营帐。
望着涉间离开的北中,黄品将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他没想到涉间会带来这样一道命令。
更没想到涉间与他之前所想的并不一样。
看似照拂的十分不起眼,只是多给了三天的准备时间。
但重点是之前的那些说辞。
先是表明了蒙成没什么可担忧的,只要不触碰律令,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物极必反与否极泰来,也解释了他之所以能接到这道调令的原因。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涉间对法的解释实在耐人寻味。
除了律令,还有其他。
而这个其他,除了政哥,黄品想不出还能是别的什么。
如果真是政哥,那么就意味着他只要把刑徒们给全须全尾的带到北甲地。
并且将活计干的漂亮,他很有可能会被政哥召见或是简在帝心。
想到这,黄品微微摇摇头。
觉得想得有些太美好了,大秦虽然重视手工业,却也没有任何只言片语记录过政哥召见过工匠。
咂吧咂吧嘴,打算坐回火墙旁再仔细琢磨琢磨,突然一双手臂从后边抱在了他的前胸,后背也感受到了一股温热与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