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机会提醒道:“已经被关了五日,下边已经有些心慌,是不是该想个办法传信出去。”
“只不过是夜里入睡挤了些,有吃有喝的心慌什么。”
应了一声,朝着传舍外瞥了一眼,行人重摸了摸胡须道:“既然把咱们当刑徒,那就该有刑徒的样子。
再者大秦以法立国,将咱们关的越久,咱们才越有理可讲。”
行人肥明白行人重是什么意思,但他们面对的是眼下最为受宠信的黄品,微微摇头道:“别忘了宫宴上发生的事情。
他什么事都敢做,陛下对其也极为宠信。
与他根本没理可讲,不若直接让门口的军卒给传个话。
早些启程去月氏,也能早些回咸阳。”
顿了顿,行人肥神色凝重道:“九原如今是是非之地,留在这里太久并不稳妥。”
行人重轻声笑了笑,“你都知道九原成了是非之地,再往深些就想不到了?”
收了笑意,行人重缓声道:“别忘了典客由左相直管。
加之武城侯又应下了那门婚事。
你觉得那半胡儿能对我们怎么样,又敢对我们怎么样。”
将目光眺望南边的天空,行人重轻哼一声继续道:“半胡儿不讲理又能如何。
出使月氏没人比我们更擅长。
以为收服了些百学之人就能做好外邦之事,简直太过天真。
把使团关在传舍容易,到时想让出去却没那么容易。
半胡儿若是不低头赔礼,那便等着朝堂问责吧。”
行人肥见行人重真没搞清楚他们的处境,顿时又惊又急。
刚想要仔细劝说,传舍大门那边突然传来了动静,并且几个卫士也略显慌张地跑了过来,“二位行人,陇西侯与安登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