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的冬衣可还是去年下发的,我担心袍泽扛不住。
因此我不打算先去祈福塞,而是直接入戈壁斜插拔兰部。
先给袍泽们一人弄上一身皮衣,或是羊皮披风。”
涉间对这个提议虽然感到意外,不过心中盘算了一下,这样也没什么不妥,点点头率先开口道:“从祈福塞到卑移山还有二百多里的路,再加上到拔兰部的一百多里,已经超过了四百里。
此时入戈壁斜插过去,怎么也能省个一百多里,至多三天的工夫大军就能赶过去。
这个安排算是妥当。”
顿了顿,涉间先看了看李信,随后对黄品带着深意继续道:“如何谋划是九原的事,我只管带兵听吩咐。”
黄品没想到涉间会在这个时候说了带有倒向性的话。
不过眼下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而且也说不上有多高兴,只是对涉间点了点头。
一旁蒙旷见更改计划就要这么拍板定下来,皱着眉头道:“这样奔袭左军肯定是没问题。
可郡兵不能与屯卒相比,恐怕这三百多里路不好跑下来。
拔兰部又不会跑掉,我觉得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去打为好。”
蒙旷是黄品在北河作坊闭关时赶到的安登。
并且被李信直接安排接替黄品到安登塞做了安登都尉。
待黄品回到安登,又出了一系列的事,待调集安登塞的郡兵时两人才有了交集。
出于看不惯黄品在父亲蒙恬与李信面前极为臭屁的样子,蒙旷对黄品的感观并不好。
几次交谈下来,都是一副倨傲的样子。
黄品对蒙旷的心思多少能猜到些,而且二十岁的年纪正是跟泰迪一样动不动就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性子。
对待蒙旷不用讲什么道理,只要用个激将法就管用。
听了这个提议,黄品故意不屑地笑了笑,“哪处的郡兵跑不下来?
安登塞的?
若是这样,那你这个都尉太不称职,且没一点武人的恒心。
若我还是安登都尉,就是屁股磨烂露出骨头也咬牙跟上去。
不过看你的年岁尚轻,即便得了上将军的家承,这样的奔袭也难以做到。
既然你开口,总要给上将军和颜面。
你可以带着安登塞的郡兵与郿县过来的屯田卒押着毕勒葛赶往祈福塞。”
顿了顿,黄品扭头对看热闹的李超道:“去告知许先生,让他带着儒生抓紧准备,一同与大军奔袭拔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