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水质遭到破坏,还是鱼塘养鱼的方法不对。
亦或是舍不得花大价钱买那种好的河鱼,以及烹饪的方法不得当。
黄品总觉得河鱼的味道不但没了小时候的鲜美,反而总是有股浓重的土腥味,甚至是柴油味。
再加上河鱼的细小鱼刺简直不要太多,黄品在父母过世后几乎就没怎么吃过河鱼。
仅有的一次感觉河鱼极为鲜美,还是给一位杭州来的客户送礼品时,人家顺手给回的一条千岛湖里的鱼。
本以为做出来是与传闻中的西湖醋鱼一样不太好吃。
但是炖出来后,黄品发现即便鱼是冰冻过的,味道也简直不要太鲜美。
硬挑毛病的话,就是与其他的河鱼一样,小刺毛刺太多。
而凿冰捕上来的鱼,黄品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太久没吃河鱼。
发现味道居然与千岛湖里的鱼在鲜美上相差无几。
不过从王昂与李超同样一脸超满足的样子来看,应该不是错觉。
这让黄品彻底心安下来。
虽说就算是鱼炖的不好吃,吴广也会对他示意亲密的举动而无比感激。
可总归是味道好些要更完美。
“第一次谋面,你便这样看重这个吴广?”
望了望极有分寸的吴广端着一盆鱼离开的方向,李超先是疑惑万分的询问一句,随后拧着眉头吸溜了一口鱼汤道:“这里的都尉还要压上宝鼎一头,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黄品没急着应声,而是先端着大碗连喝了几口热乎乎的鱼汤,随后又砸吧砸吧滋味,才轻哼一声道:“这会儿急了?
早干什么去了,哪怕你说已经给你的狐朋狗友传信,这里的都尉都轮不到吴广。”
李超撇撇嘴,“我发现阿翁动不动就想揍你并不是没有缘由。”
“那你觉得我该安排谁留在这。”
盛出来几条鱼让短兵给涉间送去,黄品将目光投向李超继续道:“这里固然重要,但离九原都有千里之遥。
可以说是边地中的边地,留你你愿意在这里干?
再说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我是个什么处境,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李超看了看碗里的鱼汤,耸耸肩道:“你还别嫌我扫兴。
这里不但是谋划月氏的根本,于九原也极为重要。
你这样轻飘飘地把主事之位许给一个第一次相见之人,难道我不该问问?”
李超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度,黄品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与李信的李家是绑在一起的。
两家如同是同一家公司的大股东。
虽然他是为了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可毕竟是绑在一起的,不能他出马一条枪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总是要与其他的股东商议一下,或是言语一声。
另外,李超若是对什么都不闻不问,黄品会更加感到亚历山大。
毕竟有句话叫无条件的被人相信,既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最大的责任。
李超能问,且问的理直气壮,多少也能请肩上的担子轻一点。
因此黄品不但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先是咧嘴笑了笑。
“其实你阿翁看你总是不顺眼,也同样是有缘由的。”
随意在袍子上擦擦手,将白玉传来的书信丢给李超,黄品用筷子挑了几根刺出去,继续道:“又知道兵事,又心思够用的人并不好遇。
有了这些以外,还有野心且愿意迎难而上的更是凤毛麟角。”
夹起一块白嫩的鱼肉放进嘴里小心咀嚼了一下,黄品将目光望向南方,脸色既带着忧虑,又带着玩味道:“新取的半漠之地能不能归属九原谁也说不清楚。
别人既然能恶心我,我也能同样恶心别人。”
“阿翁在陛下那还是有些颜面的,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你也不该为这个担心。”
先是应了一句黄品,李超掏出一块干粮,用短刃削了些碎屑放进碗里,就着鱼汤吃了两口,抬手指了指西边继续道:“说句你不喜听的。
你如今哪哪都跟个真正秦人一样,唯独在对待女子上不像。
说得再仔细些,就是有些时候在女子跟前耳根子太软。”
挪动手臂指向矮林那边,李超对黄品撇撇嘴,语气带着揶揄道:“我把话放在这,不用几日你就会被塔米稚给拐带着要对大泽用兵。”
黄品的脸色依旧不变,并没有被人说做怕女人而有任何恼怒的意思。
先是慢悠悠地从搪瓷盆里又盛了些鱼汤,接着又不紧不慢地吸溜了几口,才对李超应道:“昧着心眼子说话,你还是被你阿翁打得轻了。
不管是墨安也好,塔米稚派去的人也罢,都没传信回来。
这意味着我们的运气并不好,想要与财帛拿捏月氏恐怕要落空。
要不要对大泽用兵,与塔米稚说些什么没有任何关系。”
顿了顿,黄品翻了一眼李超,轻哼一声道:“还没开打就怕劳功被人分了去,你这胸襟不是一般的小。”
李超对黄品的话同样不在意,并且一脸理所当然道:“我是个什么样子你最清楚。
况且你是往外推功勋,当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