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品半认真半说笑道:“跟我在一起,技艺上没见你有什么长进,胆大包天的虎劲儿你是学了个十足。
这一路想必走得又凶险又疲累,辛苦你了。”
西横从腰间的佩囊拿出一个装着压缩面饼的纸包对黄品笑了笑,“这玩意儿就是从咱们工室出来的。
临出来的时候就连马料也都压过,不管是人是马都饿不着。”
朝着大车努努嘴,西横极为感慨的叹息一声道:“水除了皮囊里装满,还凿了河冰。
披上草垫行走一路也没化完。
取暖更是用的乌炭,只要不是迷了方向在大漠里打转,谈不上凶险。
若是没有这些,怕是大车多上一倍都撑不下来。”
说到这,西横猛得拍了一下手,指着大车再次压低声音道:“冬日里咱们真种出了鲜菜。
可不单给你带了夫人腌制的,有不少是温室那边临时腌的,走了这一路估摸正好都入味了。
听闻营里的人说之前拿鱼充食不说,腌菜也是没有半点。
还是抓紧安排给下发,让将士们的士气提振提振。
另外白婴那边也安排人顶着冬日送了荼菜过来。
不过不算多,只有两千斤,也一同带过来了。”
说完这些,西横四下看了看左右,将声音压得更低道:“货品除了瓷器与搪瓷,玻璃物件也带了两车过来。”
拉拢羌人肯定是要先给好处,而玻璃制品来的正是时候。
黄品听了西横的报数,满意的点点头。
刚想仔细琢磨琢磨该怎么分配,看到蒙毅从营帐走了过来。
“这些都是小事,也别急着开拔,等我应付完要命的事过去寻你。”
急匆匆地叮嘱一句西横,黄品甩掉大氅快步迎向蒙毅,“品犯下大错,特来给郎中令与公子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