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李超摆摆手道:“不说这些远忧。
方才出城时,阿翁让我告诉你在路上再琢磨琢磨波磨。
他说总感觉之前商议的几个结果都不太对。”
黄品知道李信说琢磨波磨指的是小一个月的态势有些不对。
两边相互拉扯了不下百次,该摸清的都已经摸清了。
以波磨的实力,不该还这样继续温吞下去才对。
再有,高频率的袭扰,不可避免的要有折损。
通过对被俘的大泽部族人审问,波磨不可能猜不透这边的战略意图。
按正常的操作,波磨应该舍弃一处或是几处被袭扰的草场不去管。
寻找空档或是薄弱之处插过去与赛塔联络,从而联手反扑。
可波磨始终是相互拉扯,与预料中极为惨烈大相径庭。
跟李信和蒙毅商议时,始终想不出个最合理的理由。
最后只能归结为波磨是要依仗着羌人,进行渔翁得利之事。
不过这个猜想有个漏洞。
赛塔虽然势小,但那是与波磨相对而言。
大泽六部既然能跟着秦军一同与同族厮杀。
被打败的赛塔各部也同样可以。
相当于放任这边得地得人,让大军得到补充。
即便有了羌人助阵,想要夺回西边的廊地也没可能。
这让黄品甚至都有些怀疑波磨这货是不是未卜先知。
知道他打算留着东边的廊地尽可能的延长李信领兵的时间。
此刻李超又提起这个话茬,黄品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将各种可能又都琢磨了一遍。
甚至波磨因惧怕而打算待价而沽这样可笑与不可能的原因都想了一遍。
可无论怎么琢磨,依旧还是不能笃定波磨如此沉得住是因为什么。
眼见着大军已经停下休整,黄品干脆甩了甩头,对同样琢磨的李超与王昂道:“咱们谁都不是神仙。
他有他的打算,咱们有咱们的安排。
各干各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