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拉上秦人?就你那一身肉?”
没好气的低声斥责了一句塔罗,聂折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道:“将下边的勇士让开溃退的羌人正面,全都安排在西北。”
塔罗神色一滞,下意识的接口道:“这样不是与逃跑没什么区别。”
聂折先用刀背抽了一下塔罗,随后斥责道:“让你安排就赶紧去。
是不是逃跑不要紧,保住命才最重要。”
塔罗并没有动弹,而是脸色为难道:“可若是这样,咱们就是背叛了波磨。
就算活下来,也会被耻笑,甚至被波磨给杀掉。”
聂折见儿子这样固执,气得连连摇头道:“咱们已经带着勇士与秦人拼过一次命。
可波磨还把折损了大半的咱们留下。
他是压根就没打算给咱们留活路。
既然这样,就没什么背叛不背叛。”
见塔罗还是没动,聂折只得继续解释道:“咱们能战的勇士还不到五千。
败得快些那是正常,不会有人认为咱们是逃跑。
把勇士安排在西北,对着溃逃的羌人射上两箭,再喊些停下之类的话。
更不会引人怀疑。
随后咱们就朝着窟木那边撤过去。
到时跟着窟木一起撤到大山谷,波磨也讲不出什么。”
顿了顿,聂折深呼吸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即便是有十万的秦人,也占不全咱们的草场。
之前如何,今后还会如何。
甚至是比跟着波磨的时候还会好。
不然你觉得橐倪他们为何会跟着秦人与咱们拼命。
是老早就知道了秦人的厉害。
况且还有塔米稚在,咱们怎么做都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