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朝觉得差不多了,就过去拉开张夭夭。
张夭夭意犹未尽地松开手脚。
顾晓棠不甘心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张夭夭的后脑勺放狠话,“姓张的,你给我听好了,这笔账我记下了,迟早找人收拾你。”
张夭夭回头用眼神剜顾晓棠,直到她老实了才肯收回视线。
顾晓棠看着周围,居然没有一个人替自己出头,气得跺脚。
“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公德心了?”说完拖着狼狈的身躯转身走人。
顾晓棠走到拐角处,见后面没什么人了,才拨通陈梦余的电话。
陈梦余看着手机响铃皱眉。
她一向认为顾晓棠不怎么聪明,哪知竟是废物。
原本胜券在握的事情,现在倒好,完全被戚沁心方拿捏住。
陈梦余气得狠狠摔了咖啡杯,仍不觉得解气,又疯狂地撕扯起窗帘,直到扯下窗帘,人也累得筋疲力尽,一下子瘫软在地板上,抱着头痛哭流涕。
……
顾晓棠一走,气氛变得和谐起来。
记者们收敛起锋芒,也不再咄咄逼人。
“戚小姐,你说陈小姐偷走你的孩子,请问你有起诉她的打算吗?”
戚沁心很肯定地点了下头,“当然要起诉。目前事
情已经托付给了律师,应该用不了多久,大家就能通过网络看到案件进展情况,大家拭目以待。”
戚沁心下定决心不会放过陈梦余,到时候她会选择案件公开审理,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这位陈大小姐的真面目。
周子朝看了下腕表,正想问助理青花盘龙画缸布置的情况。
一扭头,韩助理就来了。
他凑到周子朝耳边小声说,“准备好了,可以让他们进去了。”
周子朝嗯了声,对记者们说:“大家可以进展厅一睹青花盘龙画缸的魅力了。”
话音落下,韩助理上前一步,“大家跟我来。”然后领着一群记者和闹事的人从展厅后门过去。
也是为了不影响正厅参展的贵宾。
戴金丝眼镜的女记者见戚沁心和赵正延没跟来,有些担心戚沁心跑路,就说:“戚小姐不要一起来吗?”
戚沁心挑眉,点了下头。
正要跟着女记者走,被赵正延一把揽了回来,凑到她耳边轻呢:“怎么不带上我?”
戚沁心被他磁性的声音挑逗得脸红心跳。
女记者伫立在原地,好像生怕对方跑掉。
赵正延握住戚沁心的手,朝女记者做了个请走的示意。
女记者这才重新抬起
脚步跟上队伍。
从展厅后门进入,通过一条走廊进入侧厅。
侧厅有个大型的独立展台,展台中央摆置着一个展柜,并用红色的桌布盖着。
记者们纷纷将展台围成一个圈,指着被遮盖的展品议论起来。
“怎么还搞得这么神秘,盖个红布的意义是什么?”
“到底谁来揭开红布啊?”
“我就不信她能把画缸修复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俗话说破碎的东西,不管怎么修复它都会留下痕迹,不可能一丝痕迹都没有的。”
在场人几乎一致认为戚沁心说了大话,破碎的青花盘龙画缸怎么可能修复得跟没摔之前一样。
要真是一样,干嘛还盖个红布遮挡,这分明就是障眼法。
冲在在前头的几名记者回头看了眼戚沁心,露出一副坐等看好戏的神态。
戚沁心不以为意。
随后跟来的周子朝见人都到齐,就走上展示台,朝戚沁心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戚女士,请和我一起来揭开台布。”
戚沁心嗯了声,松开赵正延的手,昂首阔步走上展台。
她和周子朝分别站在展示柜的左右两边,面向大众方向。
赵正延双手操在裤子口袋,站在台下静静地注视着
自己的爱人。
他对戚沁心的修复技术一点都不担心。
见戚沁心有些紧张,赵正延不由冲她放了一记电眼。
戚沁心感觉心里暖暖了,站在台上挺了挺身,有这个男人在,她还担心什么呢?
周子朝捏住台布的一角。
戚沁心也跟着捏住另一侧台布,两人互看了眼,心里默数三个数字后,然后心照不宣地揭开台布。
玻璃展柜中,青花盘龙画缸栩栩如生。
画缸胎质精细,胎体厚重,釉面莹润,青花色泽浅淡,纹饰中分散着极其明显的深色小星点,值得一提的是,画缸印有云龙纹,龙纹盘缸,惟妙惟肖。
众人一阵惊呼。
戴金丝眼镜的女记者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了戚沁心一眼。
认为隔着距离观摩,看不出痕迹也很正常。
她不由往前走了几步,眼睛恨不得穿过玻璃展柜去细细查找断裂的痕迹。
找不到,完全找不到。
女记者回头问同行,“谁有放大镜?”
同行们纷纷摇头。
周子朝摸鼻子笑了笑,为了让这帮人死心,他主动站出来,“展厅内有。”说罢转脸吩咐韩助理去取两个放大镜过来。
女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