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坊街,餐厅——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见没人反应,秦究一脚踹开大门,直接冲了进去,然而为时已晚,餐厅内早已人去楼空。
凌乱的桌椅,遍地的毛发,肮脏的油水,这里的环境实在算不上好,并有令人作呕的腐肉的味道。
元宋后脚走了进来:“该死,这畜生一定是跑了!”
秦究走进厨房,看着灶台上残留的人体组织,和周围杂乱的环境,低声道:“就算是走漏风声,也不可能消失的这么快,是躲起来了吧。”
元宋听秦究这么说,便向里屋走了进去,里屋只有几张餐桌,并没有人的踪迹,而这间餐厅也没有二楼,乍一看,的确是没人。
秦究仔细摸着墙壁,想象着周围是否有暗道,然而,二人即使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一丝踪迹,他们似乎真的离开了。
“的确跑了,怎么办?”元宋问。
秦究也有些失望:“守株待兔吧,我想等等。”
“行,我去上个厕所。”
元宋突然有些尿急,便去上了个厕所,不知道为什么,厕所的灯坏了,看上去非常阴森,元宋一边解手一边看向了厕所的窗外,夜已深,树影婆娑,凉风阵阵吹来,似乎预示着这个夜晚,注定白忙一场。
谁知,正当元宋放松之际,半个人头突然从窗户外面晃了过去,狰狞的面孔和面目全非的肌肉组织,不由得令元宋瞪大眼睛大喊了起来。
“妈呀!!!!秦究,窗外有个人头飘过去了!!!!”
秦究听到动静后,迅速冲向了厕所,但直觉告诉他并不对,人头是死的,怎么可能飘过去,凶手又为什么这么正好让元宋看到,答案只有一个,凶手在一个能够目睹全景的地方躲着。
秦究冷笑一声,旋即打开手提箱,握着太刀直接对准天花板刺了过去,墙壁瞬间崩塌,伴随着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一个男人带着鲜血,伴随碎石块砸到了地上,而太刀,重新回到了秦究手中。
此人,正是志腾。
秦究看着他,问:“其他人呢?”
志腾双眼猩红:“小鬼,这里可不是你打听情报的好地方。”
“是嘛,根据执事局对策法第二十四条规定,对魔种事情相关不报的,可以采取适当的严厉手段,同上第十二条第一项,对于被确认已经出现了红眼的对象,将被判别为第一特别警戒对象,同条第二项,关于被判别为魔种的对象,这个人将不会得到任何法律的保护!”
“班长!我来帮你!”
此刻,魔种监狱——
苏锦年带着希澈离开了,只是在回去的途中,希澈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困惑,她那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苏锦年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于是赶紧停下脚步,蹲下身来,温柔地摸了摸希澈的小脑袋。
“怎么了,希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锦年关切地问道。
希澈抬起头,用糯糯的声音回答道:“妈妈,为什么执事局要让那种男人活着呢?看着那个魔种的眼睛,希澈好害怕……”
苏锦年叹了口气,轻声解释道:“因为他对执事局而言,是一个重要的情报提供者,所以他们需要利用他获取更多的信息。”
希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眼中的恐惧并没有完全消失。
苏锦年心疼地看着她,亲昵地揉揉她的脑袋,安慰道:“别担心,希澈。&34;
苏锦年知道,在神父被处决的那天到来之前,他必须不断向执事局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存在,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离开监狱之前,神父在最后一刻,对着苏锦年说了一段意义不明的话。
他说:“苏先生,等这个案件结束之后,我有其他案子的事要告诉你,下次请你单独过来。”
一路上,苏锦年都在思考这句话,但始终不得其解,直到他们回到家,还是没有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了起来。
“你也一样吧?苏锦年!&34;
苏锦年清楚的听到了这个声音,仿佛来自内心深处,伴随着这个声音而来的,是一阵眩晕,仿佛瞬间来到了一片黑暗的世界。
周围都是深不可测的黑暗,苏锦年向前走了两步,突然,身后有声音传了过来。
“你看不到我吗?”
苏锦年迅速回过身,只见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正满身伤痕的坐在凳子上,他低垂着头,眼睛始终看向地面,而他的手和脚,都被锁链紧紧捆着,铁链缠绕着凳子,束缚着他,囚禁着自由,四周是无数朵娇艳欲滴却让人毛骨悚然的花朵,毫无美感可言。
“你和那个神父没什么两样,都在拼命证明着自己的价值,如果不这样做,就会失去自我,总有一天,当你不再有用或崩溃时,就会成为被抛弃的棋子,对吧?苏锦年!”
窒息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灵一般,不断对着苏锦年低语而来,如同阴咒不断附着着苏锦年的内心,终于,再又一阵的窒息过后,苏锦年从那片黑暗里醒了过来。
他喘着粗气,额头满是汗水,苏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