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云层,落在了余杭市的土地上,春和景明,轻舟短棹,绿柳如烟,春堤入画,温暖的阳光,似乎也在证明,这是一个很棒的早晨。
苏锦年收拾了几件衣服后,便去到了苏余杭家,彼时的苏余杭,早已收拾好东西,坐在了自己的那辆黑色奥迪车里。
苏锦年看着苏余杭简单的行李,不禁好奇:“不是说,女孩子的行李都是大包小包的嘛?为什么苏小姐您就只有一个袋子啊……”
苏余杭白了苏锦年一眼:“你平时有见过我化妆吗?你平时有见过我网购吗?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行李,而且,带的太多只会麻烦。”
“这样啊……”苏锦年挠了挠头,傻笑两声。
苏余杭看着他憨态可掬的样子,竟也跟着笑了起来,车子启动,窗外的景色不断后退,两人缓缓离开了那座全是钢筋混凝土的城市森林。
到达西塘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苏煦因为有任务,需要很晚才能回来,在安顿好东西后,便带着苏锦年出去转了转。
“你还记得墨城嘛?”苏余杭道。
苏锦年点了点头:“当然记得,每次例行开会的时候,都把我逼得够呛!”
苏余杭听闻,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是,昨天晚上他出事了,遭到了西马山的袭击,余杭市估计会有大波动!”
苏锦年愣住了:“西马山……也只是听说过,好像天穹战役和r7计划都有他们的行踪,不过……”
“怎么了?”
“我无意间查阅到过东中执事局的资料,但是,几乎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有,我还是挺好奇的,当地的执事局,究竟是怎么在一夜之间覆灭的!”
“锦年……我们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东中的事情,不需要过多打听,以后有机会了,我会告诉你的。”
苏锦年微微一笑:“对了,妈妈……”
苏余杭听闻,顿时叉腰敲了敲他的脑袋:“谁是你妈?又要我提醒!”
“抱歉,说错了,苏余杭小姐,希澈好像……”
“她怎么了?”
“好像这几天都没有出房间,房间似乎也上锁了,希望她没有被火腿撑死……”
苏锦年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最后一次看到希澈的情景,当时希澈背了两条火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那个样子,感觉像是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
苏余杭也脑补起了画面来,最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挽住苏锦年的胳膊,继续往前走着:“算了,不说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是休假,应该放松,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苏锦年想了想,说:“我想去花巷。”
“花巷?”苏余杭微微诧异:“你做了攻略吗?怎么知道西塘有一个花巷啊?”
苏锦年也愣住了:“是啊……我怎么会知道呢,可能……听别人说过吧。”
话落,苏锦年便看向了面前的一座石拱桥,夜色如水,月光如水,如水的月光倒映在湖面上,泛起了丝丝涟漪。
水遇上了桥千百次,依然是一场陌生的轮回;桥等了水千百年,只为了一次熟悉的相逢。
它们从不期待别人什么,却让路过的人,总觉的自己不够美,如果站在水和桥身旁的人,稍微有一点点情绪,就美过水和桥了。
苏锦年看得出了神,水面的涟漪为何越来越大了呢,抬起头,原来是下起了雨,雨,是天神落下的泪水,打在湖面,却变成了女儿家的心事,它是婉转的,也是柔和的。
天青山落云烟雨,枯花飘零红泥路。
经罗薄衣油纸伞,愁久相思人未还。
此刻,却见在那石拱桥上,有一道清素淡雅的身影,撑着油纸伞背对着苏锦年,伴随着那道身影映入眼帘,只觉得周围的风,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那来来往往的才子佳人,仿佛成为了虚无,只有那个女子,是苏锦年眼中,安然不动的风景。
苏余杭看着他出神的模样,打趣道:“怎么了?看上哪家姑娘了?”
苏锦年扭头看向了苏余杭:“没……没有,就是看了看风景。”
“看风景你脸红什么?”
苏锦年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桥面上,然而,那个撑着油纸伞,宛如一朵白梅的姑娘已经消失不见,石拱桥上,只剩下了来来往往的路人。
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苏锦年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让他感到了一阵酸楚,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是如此陌生,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感波动,此刻,一股落寞的情绪如潮水般爬上他的脸庞,将他的笑容淹没。
花巷的周围,曾经盛开的花朵如今已凋零殆尽,红色的灯笼挂满了墙壁,显得格外醒目,各种颜色的爱心木板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迎来送往之人的心事,有的是祝福,有的是思念,还有的是对未来的期待,这些木板承载着人们的情感和故事,成为了这条街道独特的风景。
花巷似乎变得也就那样了,苏锦年的心里有些失望,这种失望的感觉,又异常奇怪,只是没有看到花罢了,为何会这么痛苦,甚至是感觉心都被人撕碎了一样呢?
苏余杭叹了口气:“这个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