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儿!”祀辰的脸上隐隐有了怒意。
祀暮道:“我又没说错!那烟漓分明就是故意接近的你,想要进来神墓,现在她进来了神墓,就把你甩开,傍上了浮笙。”
“你以为她真的是跟浮笙一见如故吗?我看她分明就是对晏苏心怀不轨,恐怕现在连‘烟筠’这个名字,也是假的,不一定后面还蹦出来个烟什么呢!”
“你就因为这么个女人,居然向着浮笙!”
祀暮说到最后的时候,眼里已然有了雾气,就连声音也带着哭腔。
“公主……”一旁的青衣侍女见此,面上露出心疼之色,她抬头对祀辰道:“殿下,公主这段时间一直在不断吐血,身体本就虚弱,又受了很多委屈,您就别再惹她伤心了。”
见到祀暮哭,祀辰心里也有些不忍,脸上的怒意消失,他语气也软了下来:“暮儿,我不是向着浮笙,这和烟漓更没有什么关系,我带你去找浮笙,是为了你好。”
祀暮完全不信,眼睛红红道:“什么为我好,他们之前那么欺负我,你还带我过去道谢,这就是为我好吗?”
“你之前不是说,浮笙的血,可以帮你止住月轮的杀孽吗?”祀辰说道,“你现在和她这个关系,她自然不可能将她的血给你,我是为了你,才和浮笙交好的。”
这话倒是让祀暮情绪平静了下来,他不确信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祀辰叹了一口气道,“月轮现在的反噬越来越重,你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哥哥这次进来神墓,最主要的就是想帮你找到抑制月轮杀孽的方法,没想到你也偷偷跟着跑进来了。”
“我看你被烟漓迷得神魂颠倒的,一颗心全在她身上,还以为你已经把月轮的事情忘了。”祀暮说道。
“怎么可能?”祀辰笑道,“我来神墓,就是帮你找压制月轮的方法的。现在你说浮笙的血可以压制月轮,那我们当然不能和她交恶。”
祀暮被祀辰的话安慰到,心情稍稍平静了下来,开口道:“可是浮笙已经和我交恶了啊,她不喜欢我,根本就不可能给我血,我之前拿诏令玉佩和她换一瓶血,她都不换。”
“拿诏令玉佩也不换?”祀辰听此有些讶异,“你和她说了诏令玉佩的作用了吗?”
“说了啊。”祀暮道,“我告诉她,只要她拿着诏令玉佩,月幽皇室可以满足她提到任何一次请求,但她还是不愿意。”
祀辰闻言皱起眉。
这倒是他没想到的,她只以为祀暮和浮笙的关系不好,所以管对方要血,对方才没同意,但没想到暮儿竟是拿诏令玉佩换,对方也拒绝了。
“她原话怎么说的?”祀辰问。
祀暮回忆着,说道:“她说,他是神元洲的人,月幽洲离得远,她根本用不上,而且她还说我这玉佩只能提一次要求,条件又不能过分,说我限制这么多,她拿着也用处不大。”
祀辰迟疑道:“她这话,说的也没错,月幽洲确实离神元洲太远了。”
听到自家哥哥又开始为浮笙说话了,祀暮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道:“我们是月幽洲的,肯定只能许诺月幽洲的好处啊,不能提过分要求也是肯定的,她万一拿着玉佩过来说她要当公主,难不成我还把公主之位也让给她吗?”
“我就要她一瓶血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她还准备拿一瓶血换多少好处呢?我看她就是故意针对我,不想我如愿就是了。”
听着祀暮的抱怨,祀辰也皱起眉。
一瓶血换诏令玉佩,暮儿也确实是花了血本了,这个交易不管怎么看,对面都是稳赚不赔的。
祀辰一时也有些不清楚,浮笙是真的不在意诏令玉佩,还是说像暮儿所说,浮笙讨厌她至极,宁可不要这种好处,也不想让她如愿。
“你和浮笙,结的仇很大吗?”祀辰问道,“你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祀暮说道:“也没发生什么啊……就是她看我不顺眼,故意和我作对就是了。”
祀辰看向祀暮,自己妹妹的性格他最为清楚,她说的话,反着来他更相信些。
“是你看她不顺眼,故意找的她的事吧?”祀辰问道。
“没有……”
祀辰道:“玄融之前似乎是和你们一起的吧?你若是不说,我就去问玄融。”
听到这,祀暮也不好再继续隐瞒,开口道:“哎呀,刚开始确实是我说了她几句,当时晏苏和她不在一起,我就问她,晏苏在哪儿,然后她态度也不好,我们就吵了起来。后面又出了一些事,当时我把月轮弯刀给召唤出来了,结果月轮出来以后我收不住,最后月轮就跟她打起来了。”
祀辰知道祀暮说的肯定不是全部,但整体经过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听着她的话,祀辰道:“你问晏苏在哪儿做什么?你喜欢晏苏?”
祀暮眼睛有些飘忽起来,嗫嚅道:“嗯……”
祀辰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
他就说,她这个妹妹虽然骄纵蛮横,无理取闹,但一般也不是主动挑事的人,原来是她看上人家道侣了。
“都是父王母后给你惯坏了,你要什么都给你,才养成了你这性子。”祀辰责怪道,“你要抢人家道侣,还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