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念安极其不耐烦的注视下,沈默心怀担忧地随冬珠离开了。
“说吧,我听着。”
谢婉如嘴角竟然带着一丝笑意。
看到沈念安狗急跳墙,都到了绑架沈默来见她一面的地步,她心里暗爽。
“谢婉如,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早就知道言之是我的儿子,所以才在过继一事上诸多不愿。”
谢婉如冷笑,“我知不知道又如何,你将外室子过继到我名下,你还有理了,是吗?沈二爷还真是猪八戒过火焰山,倒打一耙。”
“你……哼,我是念及你的身份,不愿让你难堪,你嫁给我两年,都没有子嗣,若是直接带柔儿回府,你脸上无光。”
谢婉如道:“你带得进府吗?呵呵,若不和离,我不点头她永远都是外室,你们的孩子永远都是上不得外室子,沈念安,事到如今你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吗?”
有时候,谢婉如真的怀疑沈念安脑子是不是有个洞,要不然怎么思维方式如此独特。
“状况吗?我当然知道。你大费周章让我和柔儿在众人面前出丑,不就是想将事情闹大与我和离吗?我偏不,我要让你这辈子都在我沈家做个弃妇,孤独终老。”
“你不是高高在上吗?你怎么请不来圣旨与我和离呢?我不点头,你也永远都摆脱不了我。”
谢婉如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她轻轻抚弄着衣袖上的绣花,语气淡然。
“沈念安,你以为你能决定什么?和离与否,从来就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这件事我心里很清楚,不过你若真想让这戏码唱下去,我也不介意陪你演上一出‘貌合神离’的大戏。”
“只不过,你也别忘了,你的“柔儿”比谁都想你和离,坐上侯府主母的位置,哦,不对,现在你大哥醒了,未来你大嫂才是主母。而你为了一个外室,不惜让正妻受辱,你这样的人吏部是永远都不会点头的,你已经没有再入朝为官的机会了。”
沈念安顿时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却一时语塞。
谢婉如心里却无比畅快。
“而且就算不和离,我也不会再回沈府,我会永居郡主府,只不过需要顶着一个沈家二夫人的虚名而已。而你和你的外室,还有你一双儿女,她们会被世人诟病,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耻辱。”
沈念安气急,父亲因为他的事被皇上施压辞官,而他直接被禁止了入朝为官,沈家如今只有他大哥还有机会翻身。
之前他还想过再对他大哥动手,现在也不敢了,毕竟他大哥若是倒下了,沈家就彻底完了。
“是,我是不能入朝为官,可你又能好到哪儿去?你我夫妻一场,就算和离也是你的名声受损,你以为你如今很得意,其实是你没有听到坊间是如何议论你的而已,你知道外面怎么说你的吗?”
沈念安的脸上浮现出狡诈的笑意。
“谢家教女无方,生出个善妒狠毒的弃妇,纵使有郡主之尊,也不过是个善妒而被丈夫嫌弃的下堂妇。成婚两年还是完壁之身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你也休想再找到一户好人家,只能孤零零地守着郡主府,看着我与柔儿幸福美满,儿女绕膝。”
“而且你父兄他们,也不见得能容得下一个下堂弃妇,将来你兄长成婚,你的嫂嫂侄儿也定会视你为耻辱。”
谢婉如闻言,笑容不减,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怜悯。
“沈念安,你到现在还在用这些市井流言来威胁我,真是可悲。你以为我在乎这些?名声于我如浮云,至于我的家人会如何看待,更不需要你来揣测。况且,你说的幸福,呵呵,谁稀罕呢?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一颗弃子。”
谢婉如蔑视沈念安,要不然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够可怜,她真的懒得和这个人浪费表情。
“你……”
沈念安知道,谢婉如心里一直有其他男人,可他不信谢婉如对他没有心思,要不然那么多的男人,也不会选中他。
“我知道你嫉妒柔儿,才会为难言之,然后设计我。可是谢婉如,闹成这样你又能得到什么?你们这家的名誉也会受损,你还有三个兄长尚未娶妻,你这般胡闹,宣城有脸面的人家都不会看上你们谢府的男儿。”
“息事宁人不好吗?这样我们两家都能从流言蜚语中抽离,而且只要你回沈家,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柔儿也永远都不会威胁到你的正妻之位,而且你我联手,将来侯府也会在我们的手里。”
谢婉如耸肩,表示沈念安说的这些她并不在乎,且觉得可笑。
“区区侯府,我谢婉如还没有放在眼里,我说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更不会嫉妒那个付柔,我对你的恨……”
谢婉如顿住,一想到前世所发生的事,她此刻就恨不得手刃了眼前这个男人,可又不能。
“呵呵,我对你能有什么恨,没有。你不要自我陶醉,你这样无用且肤浅的男人,只有付柔这种女人才会喜欢。祝你二位百年好合!”
谢婉如苦笑,她不能说原由,还不是时候,她要在沈念安快死的时候,再告诉他。
“好,谢婉如,算你狠。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什么都不在乎,你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