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
“一支玉簪,我那天卖簪子的时候还是要的一百万现金,有收据,店里应该也有记录。”她把日期记得很清楚,“店里有录像吧,你要是不信,可以调出当天的录像。”
“没说不信你。”他怎么能够不相信呢,那簪子还是他做主买下来的,现在就安安分分地躺在他家里的多宝格上。说起来那还是他和柳璟的第一次见面,尽管只是他单方面的见到她。
怕她口中又说出什么故意接近的话,他不打算把这其中的隐情说出来,只语气淡淡说了一句:“怎么,那簪子对你很重要?”
“为旧人所赠罢了。”她肯定是要赎回来,但在陆明琛面前,也不能表现得对簪子太过在意。
见陆明琛看她,她又补充了几句:“就是旁人送的生日礼物,我当时身无长物,把它卖出去,现在手里有了些闲钱,肯定要把它赎回来。”
她说话这么文绉绉的,陆明琛听着有几分不自在。不过根据他调查的柳璟的资料,对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没有什么亲戚,这簪子要真的如她所说是故人所赠,那她的身份着实耐人寻味。
“送你礼物的人是谁?”
柳璟反问他:“这个问题我有必要回答吗?”
“如果你想要知道你簪子的下落,有必要。”
柳璟有些后悔自己先前多说的几句话了,不过想要回簪子的欲/望还是让她如实回答了对方:“一个我很敬重的长辈,好些年前就去世了。不知陆少现在能够告诉我,我那簪子的下落如何?”
其他人称呼陆明琛一句陆少,他都听得习惯了。但这个称呼从柳璟口中说出来,却让他觉得有些别扭,然而他面上未显现半分,架子也拿捏得十足:“我知道那簪子的下落,你想赎回那簪子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两倍的价格肯定是不行。”
柳璟这些日子看了不少这个世界古玩相关的资料书籍,她估算了一下自己玉簪的成色和年份,估摸着自个那簪子能够卖到个六七八百万,如果拍卖会上有富商抬爱,那价钱应当还要往上翻一翻。
所以要拿回来,她想着也估计不止两百万,倒也做好了心理准备:“陆少想要多少?”
陆明琛朝着她竖起中指:“你得出这个数。”
柳璟唇角带笑:“十万?”
陆明琛眼角微微上挑:“你还是做梦来得比较实际。”
“开个玩笑罢了,莫不是一千万?”
当初她得了是一百万,对方两百万都觉得不够,那应当就是一千万了。
陆明琛还摇头。
柳璟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那你想要多少。“
陆明琛唇齿微张,吐出三个字来:“一个亿。”
一个亿,他怎么不去抢!柳璟这下笑不出来了,她也不打算再勉强自己笑:“陆少的幽默感我看也很强。”
陆明琛桃花眼微眯,明明说的话不怎么动听,看上去却让人觉得眉目含情:“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簪子有价,情义无价。几块钱的小玩意也能卖出几千倍的价钱,我这不过是翻了百倍罢了。若是柳小姐你买不起也就罢了。毕竟你还是学生,就该做些学生该做的事。”
他意有所指,柳璟却听得莫名奇妙。不过她注意到,在她说自己的簪子故人所赠的时候,陆明琛的眼神有些许异样。
联系一下他先前反应,她很快把事情想通,她作为尚书的时候,遇到举止特别之人,她习惯性让底下人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查个一清二楚。
她在这里的痕迹单纯得很,想必上次在她把陆明琛送回去的时候,对方就把她查了个底朝天。
如果真的有人愿意把那么宝贵的簪子送给她做生日礼物,她又怎么可能在孤儿院待那么长的时间,也难怪陆明琛心中起疑了。
她先习惯性地给陆明琛戴了一顶高帽子:“陆少心善,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哪是您能做出来的。我先前每一句都是实话,那簪子是我母亲所赠,我家几百年传下来的。”
她顿了顿:“其实不瞒你说,我想把簪子赎回来,主要是因为那簪子是我家留给长女夫……老公的信物。我就想知道,它现在在哪。”
听到她口中的词,陆明琛的表情变得极其微妙:“知道了那东西在谁手里,然后呢?”
“然后我会想办法把它赎回来,其实也不是非得把那簪子赎回来,也要看对方是男是女,年龄几何,是否已经婚配。”
陆明琛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如果对方是个未婚成年的男人呢?”
柳璟一脸认真:“那要看他模样长得怎么样,只要身子不要太壮,脸长得不难看就行。”
陆明琛带入自己又问了一句:“如果他长得不难看。家里有钱,又不肯把簪子卖回给你呢?”
柳璟信誓旦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把他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