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已然有了肥皂这样洗身净面的东西,它并非后世那样的工业制品,而是一种比普通皂荚更多油、清洁力更好的一种荚果,称为“肥皂”。
将皂果捣烂,研磨粉碎,加入香料揉搓成球状,这种球状肥皂也叫做“肥皂团”、“皂珠子”,临安便有专门经营此物的生意人。
这东西到了汴京,花样就更多了。
像是赵承砚这样尊贵的人用的,就专叫人定做了喜欢的香型,清清淡淡的兰香裹着檀香,配赵承砚这样在外清冷的可是再合适不过。
柳云清被揉捏得很舒服,逐渐享受起来,连赵承砚抱着她出来冲水都没反抗。
洗干净了不算完,赵承砚还托着她的肚子让她在偌大的浴池中游了一会儿。
似是唯恐她哪日出去玩落了水,连自保的能耐也没有,当真是操碎了心。
待侍弄完吃了蛋羹,时辰也就差不多了,柳云清窝在廊庑的软垫上眯着,小爪子揣在胸前,等着狸霸儿前来。
至于赵承砚则是叫人洗刷了池子,又去沐浴了。
洗个澡可是折腾不轻。
待赵承砚穿戴好晾着半干的头发出来,便见庭院中,团娘子的面前多了几只黑不溜秋的大猫,你喵一句我喵一句,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呢。
赵承砚眉头微蹙,上前蹲在团娘子的身侧,手指轻轻捏了捏自家白净小娘子柔韧的耳朵。
“团儿,你若是被他们欺负了,你就喵一声,郎君叫人赶他们走。”
柳云清歪着头无语的看了赵承砚一眼,心说赵大官人眼睛不用可以捐给其他人。
若狸霸儿几个真欺负她了,就她这小身板哪还能好端端坐在软垫上,不就是开个小会,看给他紧张的。
一会儿狸霸儿他们还得将报酬带走呢,只怕赵承砚回头再误会了,柳云清干脆上前用小脑袋蹭了下狸霸儿,紧接着又去叼了赵承砚的衣袖,让他凑近些去。
本是想让狸霸儿也认认味儿,可谁道赵承砚误会了,抬着手就放在了狸霸儿的脑袋上,将猫帮老大和他的左右护法摸了个遍,末了他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尽搭在了狸霸儿身上。
“哇!”
似是对狸霸儿的手感意外极了,赵承砚难得像是个小孩儿似的惊叹着,狭长的凤眼都睁得微圆。
白玉似的一双手陷入狸霸儿柔软的毛中,弯曲着指节不住揉捏着他背上厚实的软肉。
这还不算完,赵承砚揉捏团娘子习惯了,摸够了猫背就顺势轻轻推倒狸霸儿,直奔他肚子上颤颤乎乎的肉肉。
赵承砚的喉间发出意味不明的哼笑声,听起来很爽的样子。
是啊,谁能拒绝一辆猫猫车呢。
只是可怜了狸霸儿,想他也是汴京猫界一霸,还有吓哭小孩的战绩,哪儿被人这么揉捏过。
偏这是雇客的主家,尾款没结不好开罪,狸霸儿只好敞着肚皮缩起四个厚实的小爪,一脸便秘地任凭赵大官人享用。
他的手下阿鱼和阿虾笑得不轻,哪里见过老大这样出糗的模样,约莫是笑得放肆了,得狸霸儿剐了一眼,二人忙绷住笑脸,憋得身子直颤。
见赵大官人起了兴致,没个一两刻钟停不下来,柳云清几乎没眼看,只得凑上前给狸霸儿赔罪去。
“大哥,我家官人没见过世面,您见谅啊。”
狸霸儿眯着眼睛颤着胡须,喉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明明也是享受得不行了,还嘴硬不肯承认。
“没事儿,我委屈些没关系,娘子多给些报酬就是了。”
好好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左右报酬也是从赵大官人这儿出的,叫他摸个够本也好。
过了好一会子,狸霸儿几乎要睡着了,赵承砚的手这才从他的肚皮挪开,转而又轻抚他的脑袋。
“团儿,可别叫你的朋友着急走,难得来一回,郎君请他们吃蛋羹!”
柳云清看过去,赵承砚心情美得不得了,表情难得舒展着,笑意更是满盈。
他起身去吩咐卯儿了,柳云清替他留了留猫,又将自己装了肉条的罐子拖出来,便是准备将这些都给了狸霸儿做报酬。
赵承砚洗干净手回来瞧见了,总算是没再误会,叫人拿了些不要的布巾、帕子缝成布兜,装好了肉条给几只大猫带去。
大抵是觉得团儿的朋友不常来,在外还得靠这些个“壮士”保护她,赵承砚不光给他们上了一人一小碗的蛋羹,还亲自切了府上专给团娘子卤的鸡肝鹅肝给他们。
狸霸儿三个是打着嗝走的,都没翻墙。
全赖赵大官人太慷慨了,吃得太撑压根跳不上去,卯儿引着他们走了府上的角门,顺手也摸了狸霸儿一把,满足的笑笑。
眼看着早过了歇息的时辰,赵承砚抱着柳云清回了卧房,托着她的手还揉捏着猫肚上的软肉。
约莫是吃过了五花肉,瞧不上她这点儿小排骨,赵大官人叹了又叹,直言。
“团儿,如今比着人家一看,不知道的还当我如何委屈了你,以后你也多多吃,胖胖的才好看。”
柳云清不满地喵了一声,男人果然都一般模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跟狸霸儿过去吧!”
柳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