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柳云清要长四岁,前年招婿,如今膝下已然有了个半岁的孩儿,瞧着还像是个天真活泼的少女。
“见你恢复得这样好我就放心了,先前我去你家瞧你,你憔悴,齐婶娘也憔悴,可叫我忧心得不得了。”
“这才看了你没两天,外头就传出你醒来状告你爹姘头的事儿,若非正赶上这几日盘账,我定时要赶在你前头看你的。”
柳云清和宁时音亲得很,这年头女子虽是做生意的不少,可像是她二人这样掌一坊的女子却不多。
宁时音能继承家业还同柳云清不一样,她爹打她十二岁得病走的,下头除了她没旁的孩子。
坊里的老伙计欺负她们孤儿寡母,集体罢工要涨工钱,且别看宁时音个头小,长得也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她可厉害着呢。
直接打压一批抬举一批,伙计们分崩离析,宁时音这才将纸坊彻底掌握了。
一干便是这么多年,而今光纸坊便开了三家,汴京城的书坊有十之三四都是她家的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