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钦眼底色气弥漫,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但终究还是把一团火焰忍了回去。
“听说安德烈邀请你参加雅慕公司的秀展?”
江栀栀皱眉道,“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霍言钦眼神微冷,“江栀栀,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在外面也要时刻谨记这一点,别再让自己陷入危险,免得又被人英雄救美。”
“如果再爆出绯闻,绝不饶你。”
江栀栀委屈地嘟了嘟嘴,“拜托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上次在江家晚宴上,我是被陷害,可不能怪我。”
“赫城四秀是江家人招来的,不过现在他们已经付出惨痛代价,应
该不敢再对我出手了。”
“只要江家人不闹幺蛾子,哪有别人英雄救美的机会?”
霍言钦这才舒展眉头。
“好,去吧,祝你今晚看秀愉快。”
江栀栀留他吃早餐的时候,用一个空瓶把药膏分出来一些。
霍言钦临走时,她把药瓶递给他。
“观察一下恢复情况,如果消肿太慢,就一天用三次。”
霍言钦握着那小小的药瓶,点了点头。
晚上,江栀栀跟乔瑟安约好时间,在雅慕公司举行秀展的西江月会展中心门口见面。
江栀栀穿的依然只是日常穿的,低调简约,不施脂粉,也不戴首饰。
身上唯一的装饰,就是她常
年不离身的花丝银簪。
因为那里藏着她的银针和解毒药,关键时刻能救命。
得知江栀栀已经出门,霍言钦问苏潇:“今晚出席秀展的名单拿到了吗?”
苏潇忧心忡忡地说:
“拿到了,名单里有江若栩小姐和那个郑凌灿。”
霍言钦眉头微微一皱。
这两个人的存在,就像一根卡在喉咙的鱼刺。
江栀栀到底能不能保护好自己?
……
晚上六点半,江栀栀准时到了西江月会展中心门口。
但是乔瑟安从医院赶来,赶上下班时间,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堵着。
不远处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媛围着江家二小姐江若栩。
江若栩今晚有心要压江栀栀一头,不但穿了她刚买的限量版高定礼服,还戴上了一整套钻石首饰。
珠光宝气,但是却把她衬托得老了五岁。
身旁那些名媛千金却恭维个不停。
江若栩应酬着,看见江栀栀下车,立刻给旁边的门童递了个眼色。
门童早就收了江若栩的钱,谄媚地点点头,就看向江栀栀。
江栀栀今天穿的是一件下摆到小腿的复古款旗袍,旗袍外面是一层银光潋滟的透明薄锦。
头戴一支流苏摇曳的银发簪,挽着两缕秀发,余下的长发垂坠在身后,缎子一样闪耀。
她上台阶时,双手交叠拿着元宝形的卡扣刺
绣包,端庄优雅,步履轻盈;
露出的一截雪白修长的小腿,引来无数艳羡目光。
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复古打扮,让人有种时光交错的恍惚。
江若栩也惊呆了。
这个江栀栀,怎么可以这么美!
妖娆这个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这时,门童迎上前,抬手挡住了江栀栀。
“这位小姐,请出示邀请函。”
江栀栀目不斜视,傲气地看着大门说,“我是江栀栀,安德烈先生亲自邀请我的,没有邀请函。”
但是这个门童丝毫不给面子。
“对不起,没有邀请函不得入内!”
他说着,抬起手,生硬地拦在江栀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