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栀没想到他会来,忙站起来。
霍言钦看着安德烈,不敢相信自己多年的朋友,竟然在劝他的新娘逃婚。
“安德烈,你应该在宴会厅,而不是在我太太的化妆间。”
安德烈握了握拳头。
“我不单是你的朋友,也是江栀栀的朋友。”
“朋友之间聊几句而已,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霍言钦眸地冷芒一闪,“是朋友,会怂恿我太太逃婚,跟你走?”
江栀栀心里一惊。
霍言钦刚才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显然是误会了。
“霍言钦,你别这样,安德烈什么都不知道。”
“出于担心我,才会劝我慎重考虑的。”
安
德烈也说,“言钦,当初老爷子替你选栀栀结婚是冲喜,我可以理解。”
“现在你醒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你又不爱她,你给不了她幸福!”
霍言钦狠狠咬了咬牙,走到江栀栀身边,把手捧花塞进她手里。
然后冷冷转向安德烈。
江栀栀看着霍言钦的拳头攥得像沙包,急忙拉住他的手。
“霍言钦,你要干什么……”
霍言钦停顿了脚步,看她一眼,才放松了拳头:
“安德烈,多年好友,我想不到你会送给我这么特别的新婚礼物。”
“我姑且就当你是怕江栀栀婚姻不幸,才来怂恿她的。”
“现在,你可以出去
观礼了。”
江栀栀担心地道,“安德烈,你还是先出去吧……”
安德烈僵了片刻,终于还是放弃了。
转身开门时,他不放心地回头。
“言钦,你和栀栀都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们的结合是因为爱,我也希望你们幸福。”
“好好待她,否则,我不会袖手旁观。”
说完,才关门出去。
霍言钦沉着脸,额头青筋暴起。
“江栀栀,我说过不要闹出任何绯闻,你却在婚礼上私会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栀栀耳朵都被震聋了,急忙揉了两下,不高兴地说:
“霍言钦,你是不是喝酒了?发什么酒疯。”
“需要我
再重申一遍,我们的契约内容吗?我们应该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吗?”
看着这女人放肆的模样,霍言钦腮帮子都咬酸了。
“你倒是时刻谨记契约,跟我分的一清二楚。”
“看来我选你,果然没有选错!”
他一把抓住江栀栀的手,逼视着她:
“那就请你遵守契约,半年内安分守己,别再惹出什么绿帽子风波!”
就在霍言钦开门离开时,走廊另外一间房的房门悄悄关上。
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门后的两人才窃窃私语。
“老公,你听见了吗?契约?什么契约?”
徐思沛紧张又激动地问。
霍鸣杰脸色慢慢阴
转晴,“契约……难道他们是假结婚?!”
徐思沛恍然大悟。
“我就说哪里不对劲!”
“江若栩说,江栀栀经历大火之后,选择性失忆,已经不记得霍言钦,跟陌生人一样。”
“既然很陌生,才认识几天,言钦哪可能和她爱得死去活来、非卿不娶?”
霍鸣杰阴恻恻一笑。
“好啊,只要他们敢假结婚,我就有信心让爷爷不再信任霍言钦!”
徐思沛长长舒了口气,“太好了!这真是天都帮我们!”
“我们现在就去找爷爷,拆穿这两个人假结婚的事!”
“这么多宾客在,我看霍言钦和江栀栀怎么沦为全城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