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霍老爷子强忍笑意的声音。
“外面的琐事就交给我们,不会有人打扰你们小两口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明年让爷爷抱孙孙!”
“爷爷!”
霍言钦头皮一麻,急忙敲门,可是外面已经一片安静。
江栀栀和霍言钦在沙发上对面坐着。
空气中充满火药味,仿佛只要一个火苗就能爆炸。
霍言钦觉得一阵燥热,扯掉领带,扯开领口。
“你、你干什么!不准脱衣服!”
江栀栀拿起烟灰缸举起来,气鼓鼓的像个河豚。
霍言钦揉了揉眉心。
“这一夜总要撑过去,我睡沙发,你睡床。”
江栀栀一愣,原来霍言钦不是要洞房,吓死她了。
她看了看环境,床和沙发离得很远,和衣
而眠,或许真能挨过去这一夜。
她这才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我有点困了,快睡吧!”
说着起身就往大圆床走去。
可是还没走两步,她忽然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身子一晃,就往一旁的茶几倒去。
霍言钦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
江栀栀抬眸,却发现霍言钦的脸都模糊了。
“霍……霍言钦……我头好晕,我……大概喝醉了,有没有醒酒药……”
她断断续续地说。
霍言钦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敞开领口,也根本无法让他感到一丝凉意。
怀里的江栀栀,像是一个软软的冰块,他不由自主将她越抱越紧。
最后那杯合卺酒,一定有问题。
霍言钦艰难
地用最后一丝理智说,“江栀栀,我们需要冷静……我抱你去浴室……”
江栀栀点点头,“好……”
浴室的冷水龙头一打开,霍言钦就再也支撑不住,抱着江栀栀倒在浴缸里。
狭窄的空间里,他们紧贴着对方,无处可逃。
冷水慢慢没过他们的腿,可是远远不能冷却两颗滚烫的心。
霍言钦咬牙把旁边的手持花洒打开。
莲蓬头里冷水喷洒在两人的头上、身上,这才抵消了些许酒力。
好在酒力并不强,冷水冲了十几分钟,终于浇灭那股烈火般的感觉。
等江栀栀换好睡袍走出浴室的时候,霍言钦已经换好衣服,擦干头发坐在沙发上。
平时他的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乱,但现在却散落下来,
柔顺飘逸,看起来清爽阳光,有种校草的感觉。
看着他的侧颜,江栀栀有点恍惚。
他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啊……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了江栀栀的幻想。
“怎么回事,这两个孩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补酒度数太高,他们喝醉了?”
“不可能啊,以言钦的酒量,远远不够他醉的。”
江栀栀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天啊!霍老爷子居然在听墙根!
而且外面又好几个人的低笑声,恐怕是负责看守的保镖。
霍言钦板着脸朝江栀栀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就走向大床。
“再演一场戏。”
江栀栀气得小腿乱踢,低声抗议。
“演什么演!老娘又不是演员!
演不了这个!”
“我们现在就去跟霍爷爷说,我们是假结婚!”
霍言钦冷冷横了她一眼。
“婚礼已经举行,就差临门一脚,你现在才反悔,还有点契约精神吗?”
江栀栀气愤不已,“契约规定,没有夫妻之实!”
“你敢侵犯我,我就让你永远不能人道!”
霍言钦把她丢到床上,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点愉悦。
这两天绷着不理她,不找她,也不去见孩子们,他其实并不好受。
再加上安德烈劝她逃婚,更让霍言钦不爽。
现在看她逃无可逃,他心里不由跑出来一个小恶魔。
他俯身,单膝跪在床边,两只手按在她的身畔,越来越近。
“让我不能人道?好啊,你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