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开，一张发黄的照片赫然出现在江栀栀面前。
江栀栀一把拿起来，惊疑不定。
照片就是在倚江楼门前的石狮子旁边拍的，照片上是江栀栀的妈妈慕容清，和一个戴着眼镜，瘦高斯文的男人。
他们都很年轻，笑容很灿烂。
“这是我妈妈和……沈律师的合照？！”
“霍爷爷，您怎么会有我妈妈和沈律师的合照？”
霍老爷子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又夹起一个蟹柳蒸饺放进嘴里。
“我知道，你回国后针对江家，其实就是因为你认为是江秦害死了你母亲。”
“只是你小时候失忆了，苦无证据。”
江栀栀的脸色煞白，看着母亲的照片，心
如刀割。
“是，孙管家和我这些年都在找沈律师，他是我妈妈的发小，是她生前最信任的律师。”
“我妈死后，他就失踪了。”
“要知道当年的事，就必须找到他。”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着，她握紧了那张照片。
霍老爷子看着江栀栀，点了点头。
“你这份执著，我很欣赏。”
“我可以告诉你，沈律师还活着。”
江栀栀震惊地站了起来。
“霍爷爷！您说……沈律师还活着？！你见过他？”
霍老爷子淡淡一笑，“我没有见过他，但是我知道他在哪儿。”
江栀栀激动得眼睛通红。
她没想到自己想方设法都找不到的人，霍
老爷子竟然知道下落。
可是，看看手里的照片，想想一直以来霍老爷子逼她离婚的事；
她知道，霍老爷子并不是真的来“送礼”。
难道，霍老爷子又要让她离开霍言钦？
想到霍言钦，想到那份离婚协议书，她的心微微刺痛。
自从回到霍氏庄园，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想过和他离婚这件事了。
她每天自欺欺人地沉浸在他的呵护和陪伴中，看着他掏心掏肺地疼爱孩子们；
就算她依然不能卸下牢牢裹在她心上的盔甲，心也早已被他一次点点暖化。
现在，是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吗？
“霍爷爷，您要我用什么来交换，就请直说吧。”
捏着照片
的手，微微颤抖。
但她的声音却很坚定。
“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
霍老爷子笑了笑。
“你是不是以为，我又要让你跟言钦离婚？”
江栀栀不禁抬眸看向他，愕然问，“难道……不是吗？”
霍老爷子叹了口气。
“离婚协议书捏在他手里，他要肯离，早就离了。”
“儿孙大了不由爷啊。”
江栀栀迷惑了。
“那……霍爷爷到底是想，让我用什么来交换沈律师的下落？”
霍老爷子看着面前的莲花点心，微微一笑。
“既然他舍不得你，你也不愿意离开他。”
“那爷爷就做个顺水人情，不干那棒打鸳鸯的事了。”
“跟言钦圆房吧
，只要你怀孕，爷爷立刻就把沈律师的下落告诉你。”
“什么？！”
江栀栀手里照片飘落在桌上。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霍老爷子，脑子里嗡地一声，差点要爆血管。
“霍爷爷，您是在试探我还是开玩笑？”
“您既然知道我和霍言钦是假结婚，为什么要逼我跟他圆房？”
她拿起照片，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道：
“沈律师的下落我可以自己找！我绝不做生育机器！”
看她扭头就走，霍老爷子却冷冷一笑。
“江栀栀，你如果就这样走了，一定会后悔。”
“既然我知道沈律师的下落，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