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地方？”霍言钦问。
“是慕容家的藏书阁。”
江栀栀拉住他的手往归燕楼走，一边说着母亲和沈律师的往事。
“沈叔叔是孤儿，八岁时，他养父来到珰阳镇当老师，他就认识了我妈妈。”
“初中时，他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
“我听我妈说过，沈叔叔放学后时常以问她课后作业的名义，跑来慕容家。”
“起初是为了蹭我外公房里的电视，看那时候万人空巷的武侠片。”
“后来偶然跟着我外公进了归燕楼之后，就对那些旧书、孤本爱不释手。”
“他和我妈妈每次做完作业，都要来归燕楼里读书。”
“在我小时候，还经常听见我妈喊他‘书呆子’。”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位于老宅西北角的一处三层小楼。
楼四周空旷，全都是青砖铺就的地面，犹如一个小广场。
周围几个角都装满了摄像头，四角消防栓、灭火器等物一应俱全。
仰起头看，“归燕楼”三个字匾额悬挂在楼门上方。
霍言钦叹道，“我看慕容老宅防火防盗的重点，就是这个归燕楼了吧。”
江栀栀淡淡一笑，看着四周的建筑物，有些怅然。
“慕容家的财富早就被江秦洗劫一空，所以现在也只有这老宅子和这些书有价值了。”
“不过，现在的人
都不看古书，没人稀罕这些书，没有防盗的必要，主要是防火。”
她拿着钥匙串，找到归燕楼的钥匙，把门打开。
推门进去，虽然没有意想中的灰尘漫天，但还是有些许霉味。
两人分头找，果然让江栀栀在一幅《游春放鸢图》上，找到了隐藏很好的白羊座标志。
这里所有的书画都是真迹，唯独这一幅，是几可乱真的赝品。
若不是江栀栀习得《尚宫三十六技》，对鉴定古玩、字画装裱也有经验，她根本发现不了。
画上放风筝的孩童，右手食指，指向二楼。
左手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比出个“三”。
两人忙打开
二楼的灯，走了上去。
接着，他们在二楼第三排书架、第三层，第三盒经书下面，看到了一个刻在隔板下方的标志。
标志的尾端，则指向窗下的罗汉榻。
罗汉榻是沉香木雕刻，雕花精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仔细看看，罗汉榻也没有任何暗格之类的地方。
这时霍言钦的目光落在了榻前的踏脚板上。
两人眼睛一亮，急忙翻开了踏脚板，只见下面的木板显然和踏脚板不是一种红木材质。
也就是说，踏脚板的反面，是重新贴了一块木板。
霍言钦用最薄的钥匙，慢慢地把那块木板撬开。
当木板慢慢掀开，里面赫然露
出一个真空密封袋。
“有了！”
江栀栀大喜过望，急忙把那个真空密封袋拿出来，摆在罗汉榻旁的茶几上打开。
看着里面的文件，霍言钦欣慰地拥着她的肩膀，“原来沈律师真的记得最重要的事。”
江栀栀看着那些文件和调查的照片，双手却微微颤抖。
是激动，也是因为愤恨。
“原来我妈妈曾经跟江秦签了离婚协议书，理由是江秦出轨。”
“江秦签字画押，承认宋丽为他生下一女、怀有一子的事！还同意净身出户！”
霍言钦拿起来看了一眼，目光一寒。
“离婚协议签订的日期，居然是慕容公馆火灾之前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