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沫骞没有问,只是默默地看江栀栀。
从蛛丝马迹,他肯定了这个猜测。
晚上乔瑟安做东请吃寿司,江栀栀怕孩子们跟着太引人注意就没有带他们去。
三人坐在寿司店二楼临窗的榻榻米包间里,吃着寿司,喝着美酒。
乔瑟安一边给厉沫骞和江栀栀斟酒,一边笑嘻嘻问:
“厉学长这次回国是建实验室,那会不会考虑在同德医院任职呀?职位随便挑!”
厉沫骞笑了笑,喝了一口酒道。
“乔学妹的盛情,我要是拒绝,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但是我和栀栀要联名成立实验室,做一项难度比较大、但没有利益可图的单纯学术性保密研究。”
“研究成
果既不能批量生产,也不便于招商引资。”
“但是我手里有几项人造关节、器官研究项目,等我整理清楚以后,优先跟同德医院合作,你看怎么样?”
乔瑟安一听,大喜过望!
“那可太好了!现在医学界都在研发人造器官,我们同德医院绝对适合作为临床试验基地和推广单位。”
她举起杯,“厉学长这话可得一诺千金,不能反悔哦!”
厉沫骞和她碰了碰杯,“当然。”
酒过半酣,乔瑟安就离座去洗手间。
江栀栀这才说道,“学长,谢谢你辞掉洛克尔实验室的工作,回国帮我。我敬你一杯。”
厉沫骞看着她,目光里尽是心疼之色。
“栀栀,我
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
“我是你哥,哥不帮你,还有谁帮你?”
“你放心,再古怪的病症,只要我们联手,一定能攻克。”
“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出事的。”
江栀栀点点头。
厉沫骞喝了杯中酒,忍不住问:
“你跟霍言钦……是不是闹别扭了?怎么搬到医院职工宿舍住?”
一听见霍言钦的名字,江栀栀心里就微微刺痛了一下,眸光黯然。
“闹别扭?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这件事很复杂,以后再告诉学长吧。”
厉沫骞心知,他们之间一定出了大问题。
他点点头,“好,等实验室建好,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天。”
说着又问,“对了
,你没有在同德医院挂职,却接诊了一个棘手的癌症晚期患者?”
“学长怎么知道的?”江栀栀有点诧异。
厉沫骞笑笑,“刚才接诊沈律师的医生跟我扯了几句;”
“得知你是我学妹,就对我猛夸你医术高明呢。”
江栀栀点点头,“那个患者是霍氏的霍老爷子,原来的医生说,他只剩下半年了。”
“我给他用了一些凶险的方法和药物,目前癌细胞已经慢慢变少。”
“但是他病得太久,要根除肿瘤,可能还是要进行手术的。”
厉沫骞想了想,半开玩笑地问:
“你想躲着霍言钦,可是如果负责霍老爷子的病,肯定早晚会碰到他。”
“需要我帮你
吗?”
江栀栀又惊又喜,“治疗霍家家主的癌症,这可是烫手山芋。”
“你既然自告奋勇,那我就真的撂挑子了哦!”
厉沫骞见她如释重负,他也笑了。
“撂挑子可不行,我会继续跟进你的治疗方式,有问题,咱们私下开会解决。”
江栀栀举起手,跟厉沫骞击掌。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她终于不必因为要每天给霍老爷子做治疗而怕遇到霍言钦了。
第二天一早,又到了霍老爷子来同德医院做治疗的时间。
霍言钦早早回到霍家老宅,陪霍老爷子吃了早饭。
等霍老爷子吃完起身,霍言钦也急忙站了起来。
“爷爷,今天的治疗……我陪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