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江栀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乔瑟安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对墨寄风做了噤声的手势,才接起来。
半小时后,在霍氏集团楼下的公园里,江栀栀和乔瑟安见了面。
一看见江栀栀,乔瑟安就跑过来,懊恼地拿出照片质问她。
“你这个死丫头!还说没有事情瞒我?”
“实验室的血液样本全都是你的,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江栀栀没有再隐瞒。
“我也是上次去伦敦才知道,慕容家有一种奇怪的遗传病。”
“因毒而起,世代难解,总有孩子夭折,成年后也活不过三十五岁。”
“就像受到诅咒一样。”
“我每天抽大量的血做试验,就是为了分析我的dna,研究延长寿命的解药。”
听完江栀栀的话,乔瑟安像个石头人一样愣了半晌,眼圈慢慢地红了。
她抱住了江栀栀,哽咽难忍。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我知道我没有帮你制解药的能耐;”
“可是至少你害怕和难过的时候我可以陪你、安慰你啊……”
江栀栀笑着拍拍她,“你哭什么,我和孩子现在好好的呢。”
“现在的医学多发达?我和学长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嗯……”乔瑟安连连点头。
江栀栀又不放心地叮
嘱,“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尤其不要让墨寄风知道。”
“那就等于霍言钦知道了。”
乔瑟安揉了揉眼睛问,“霍言钦难道不该知道吗?”
“他是孩子的父亲,是你的丈夫啊。”
“这么大的压力,你怎么能一个人承担?”
江栀栀摇摇头,“你难道不知道霍言钦对孩子们有多疼爱吗?”
“如果他知道孩子有这样的病,天天担惊受怕不说,他得有多难过?”
乔瑟安懊恼地看着江栀栀,知道拗不过她。
“好,我知道了……”
今天要不是她直接杀到实验室拍了照,江栀栀还不肯说呢。
这个女人,越是大事,她
越是不说。
就是怕在乎她的人担心难过,有负担。
乔瑟安心疼的要命,却什么也做不了,抱了江栀栀很久。
回到车上,不管墨寄风怎么追问,乔瑟安就只有一句。
“别问了,商业机密。”
“还有,你别把我们今天去实验室的事告诉钦少,不然我就跟你绝交。”
“那我怎么跟二哥交差啊?”墨寄风可怜兮兮地问。
这就不是乔瑟安要管的事了。
回到同德医院,乔瑟安心里还堵得厉害。
到了电梯前面,一抬头就看见霍言钦的大嫂徐思沛,脸色苍白地走出来,魂不守舍的样子。
和乔瑟安擦肩而过,她都没有抬头
看一眼。
乔瑟安觉得奇怪,急忙跑到妇产科去找徐思沛的主治医生罗主任。
这位罗主任是同德医院妇产科主任,是乔瑟安的父亲一手培养的。
乔瑟安能安安稳稳当这个清闲的院长,多得益于她父亲留下的中层管理团队对同德医院够忠心。
但有利就有弊,这里面有不少人看着乔瑟安长大,架子不小。
其中就包括这位罗主任。
乔瑟安见主任办公室里没人了,急忙走进去。
罗主任看见她就头大。
“安安,你一个大姑娘,来妇产科晃悠什么?”
乔瑟安笑着坐在桌前。
“罗主任,霍太太又来产检啦?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