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鸣杰咚咚咚地磕头,没磕几下,脑瓜上已经鲜血直流。
徐秘书看得胆战心惊,忙低声对霍老爷子说,“董事长,大少爷头都磕破了……”
霍老爷子扭头一看,只见霍鸣杰头上一片鲜红的血迹,顺着脸颊、眼睛留下来。
他一下站起来,喝道,“鸣杰!你干什么!”
“还不给我起来!”
霍鸣杰惊喜地问,“爷爷让我起来,是不是答应让我回霍氏集团了?”
霍老爷子气结,又怕否认了之后,霍鸣杰接着磕头。
磕成脑震荡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心里正想着说句模棱两可的话,稳住霍鸣杰夫妇;
霍言钦和江栀栀已经走了进来。
霍鸣杰夫妇俩看见他们,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但也不敢表现出任何敌意或不逊。
徐思沛避开和江栀栀对视,抱着牌位只顾抹眼泪。
霍鸣杰也不敢睁眼看霍言钦。
霍言钦走到霍鸣杰的面前,弯下腰看了一眼他头上的伤,不禁冷冷一笑。
“爷爷放心,他并不是磕头磕伤了。”
“破的不是霍鸣杰的头,而是色素糖浆之类的东西调成的血包。”
霍老爷子听了,难以置信。
徐秘书急忙在霍鸣杰额头的伤口抹了一把,放在鼻子前面一闻,也是哭笑不得。
“董事长,这……还真不是血。”
霍鸣杰慌了,“爷爷,您听我说,我这都是被霍言钦逼急了……”
话音未落,霍老爷
子就拿着拐杖,怒不可遏地将桌上的东西扫落!
“霍鸣杰!你还想让我原谅你、还想回霍氏?!”
“你拿着你亲爷爷、奶奶的牌位,在我面前虚情假意的演戏!”
“这就是你痛改前非的决心?”
“我们霍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一个恩将仇报、阴险狡诈的废物!”
霍鸣杰和徐思沛见状,只能抛出“杀手锏”了。
把牌位往面前一放,对着霍老爷子和牌位指天发誓:
“爷爷,我们对天对地,对您和二叔公、婶婆发誓。”
“只要这次您原谅我们之前干过那些愚蠢的事,我们一定好好做人,您就信我们一次吧……”
霍老爷子看着自己弟弟和弟媳的牌位被折
腾来、折腾去,心肝都气疼了。
霍言钦冷着脸把牌位端起来,放在桌上,然后躬身一拜。
“二叔公、婶婆,半年前我在国外出的意外,警方已经抓到凶手;”
“凶手招认,是被霍鸣杰指使。”
“我已经让权律师搜集霍鸣杰的各种犯罪证据,只等开庭。”
“一切都是他和徐思沛咎由自取,要惩罚他的,不是爷爷和我,而是法律。”
霍老爷子看着牌位,叹息着摇了摇头。
“二弟啊,对于霍鸣杰,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听两人都这样说,徐秘书立刻走到门口,招手让保安们进来。
霍鸣杰惊愕万分,一下瘫坐在地上。
他不知道霍言钦手里,到底掌握
了多少他的犯罪证据。
只知道,那些事只要查出一两件,就能牵扯出一堆其他的罪行。
他死定了。
他汗如雨下,连跪带爬到了霍言钦面前,抱住他的腿,哀求道:
“言钦!看在兄弟多年的份上,你放过我这一次!”
“我立刻带着子胤出国,永远不再回来!”
说着,他指向徐思沛:
“都是这个女人,她整天给我出馊主意,挑唆我们兄弟的关系!”
“要不是她出谋划策,我怎么会做出那些事!”
徐思沛愣了。
“霍鸣杰,你在说什么!”
霍鸣杰可不理她,只顾求霍言钦。
“言钦,我现在就跟徐思沛离婚,你放过我,好吗!放我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