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声音不大,却足够霍言钦、江栀栀几人听到。
反正江栀栀不得霍老爷子欢心,已是显而易见。
霍言钦到现在都没和她复婚;
肯定也是霍老爷子的意思吧?
谅江栀栀再生气,也不敢在这种场合,对霍氏家族的人发脾气。
毕竟她是“外人”嘛。
江栀栀可以不在意称呼。
不叫她霍太太、少奶奶,她又不会少一块肉。
“江董”也算是她社会地位、经济地位的体现。
但说她是生育工具,实在太毒了!
霍言钦和三小只更是怒不可遏。
无论谁中伤江栀栀,他们都绝不允许!
三小只正要数落那几个女
人;
江栀栀已经冷眼扫过去,讥讽地道:
“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议论霍老爷子‘去母留子’?”
“霍氏旁支的亲戚,还真是憨直可爱。”
“在长房认亲宴上,连霍家家主的面子都不给。”
这些人本来是嘲讽江栀栀。
可是被江栀栀三句话,就打成了“非议霍老爷子去母留子”。
霍氏亲友都仰仗长房提携关照。
谁敢背上个不给霍老爷子面子、妄议家主家事的罪名?
刚才那一帮嚼舌根子的三姑六婆顿时没了声音。
缩着脖子跟鹌鹑一样,往后退。
“去母留子”四个字,无疑也顺带打了霍言钦
的脸。
他内疚地看向江栀栀,江栀栀却瞪他一眼。
仿佛在说,我说不来,你偏让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听这些话的吗?
霍言钦的脸都没处放了。
他勃然大怒,喝道,“苏潇,宁玦!”
二人立刻上前。
“属下在!”
霍言钦厉声道,“查查刚才谁在那儿大放厥词!一个不能少。”
“是!”
苏潇立刻招手把保镖叫进来,把出口围住。
宁玦则去查监控。
不到五分钟,就通过监控,把那几个在门口说话的女人给提溜出来。
其中一个大约五十多岁、身材丰腴的太太,对霍言钦腆着脸赔笑道:
“钦少爷,
这可真是误会了。”
“我们刚才虽然口没遮拦,可谁敢非议老爷子和您的家事啊!”
霍言钦冷冷问,“你是哪房的?”
那太太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我是烟州你书峰二伯的老婆,你二伯母啊。”
“你满月宴、周岁抓周的时候,我都抱过你呢!”
霍言钦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女人们,“这些都是你们烟州二房的?”
那太太和身后的两个女人急忙点头。
“是啊是啊!”
“一家人,一家人!”
江栀栀冷笑。
她们几个好像还庆幸霍言钦想起了这一房似的。
但江栀栀看霍言钦那个脸色,可不像是有什
么好事要发生。
剩下的四五个,也是烟州一脉。
是霍言钦三服以外三伯父霍昌都、五叔霍玉荣的妻女。
问清楚后,霍言钦忽然高声问。
“烟州的霍书峰、霍昌都、霍玉荣在哪儿?”
男宾集中的那一侧,三个男人灰溜溜地钻出来。
“钦少,我家这几个蠢女人说错了话,我替她们认错。”
“您和栀栀侄媳,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霍书峰赔笑道。
另外两兄弟也急忙替自家败家娘们儿求情。
江栀栀和三小只都看向霍言钦。
老伯父们集体求情;
所谓法不责众。
霍言钦会不会就这样放过那些三姑六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