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一听,冷冷看着江栀栀。
“江栀栀,是你说的?”
他站在那儿,双手拄着拐杖,站得笔直。
他在商界叱咤风云数十载,造就了一身王者凌厉之气;
让所有人都心生自卑和惧意。
只有江栀栀、霍言钦挺立于那些躬身垂首的人群中;
傲然昂首,和霍老爷子对峙着。
三小只也一起走到爹地妈咪面前,像三个小盾牌一样;
试图以稚嫩的身体,保护妈咪。
霍言钦也悄悄握住了江栀栀的手。
无论霍言钦还是孩子们,都是江栀栀的底气。
她淡淡承认,“是啊,这四个字是我说的。”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
霍老爷子的癌症被我治好,一转头就夺我子、改他们的家姓。”
“这不但是去母留子,还过河拆桥,恩将仇报。”
“有霍老爷子这样欺人太甚的家主;”
“霍家亲戚才敢仗势讥笑我是‘生育工具’。”
“做得出,还怕人说吗?”
“混账!”
霍老爷子大怒。
江栀栀简直是要把霍家声誉,毁于一旦!
“江栀栀,你和言钦离婚是你提出来的,没人逼你!”
“既然离婚,霍家也只能认子不认母。”
“你却在这里喊冤叫屈,我看你今天就是来破坏认亲宴的!”
江栀栀气笑了。
她可是被霍言钦感动,才花了半天穿礼服
、化妆,来锦上添花的。
却被人诋毁、冤枉。
她是什么大冤种吗?!
“认亲宴的主角,是我的孩子和我的学长;”
“我盛装出席,难道是为了给他们找不痛快?”
“我作为唯一的‘外人’,还没怪霍家‘待客’不周。”
“霍老爷子管不好霍家亲戚的嘴,反倒要怪到我头上?”
她只要有怼人的兴致,绝对是牙尖嘴利、不饶人。
霍老爷子气得差点心梗。
霍家其他旁支的亲戚,也纷纷羞愧难当。
就因为烟州一脉那几个长舌妇嚼舌根,把霍家全族的人都丢尽了。
厉沫骞担忧地看了江栀栀一眼,忙劝霍老爷子。
“爷爷,今天是霍家全族齐聚一堂的好日子。”
“栀栀是来同喜同贺,不是来拆台的。”
“要不是有人编排羞辱栀栀太过分,她绝不会说半句难听的话……”
还没等厉沫骞说完;
那霍书峰就抢着说:
“老爷子,您看看!”
“江栀栀连您都敢顶撞,怎么会把霍家的喜事放在眼里?”
“再说,她已经不是霍家媳妇,本就不该来。”
“刚才挑拨言钦下达的命令,也不该作数,是吧?”
那都是行政命令,只要霍氏董事长一句话,就能废除霍言钦的决定。
霍言钦冷冷一笑。
“二伯不知道么?”
“周年庆之后,爷爷已
经把董事长权利下放给我。”
“就是说所有集团事务,爷爷都不会再过问。”
“你问爷爷,恐怕也没用。”
霍老爷子脸色阴沉地瞪了一眼霍言钦。
这小子仗着有了董事长的权限,比从前更肆无忌惮了。
霍书峰急忙挑唆道:
“老爷子,江栀栀如果是霍家长房孙媳;”
“我们长辈看在言钦的面子,可以不计较她言行无礼。”
“可她一个外人,敢在霍家撒野,老爷子绝不能轻饶了她呀!”
听着这些人不断拱火。
霍言钦脸色森寒,像冰山将崩一样,看向他们。
“不能轻饶?!”
“你们想怎么样?”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