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钦看向厉沫骞。
厉沫骞忙道,“栀栀,你怎么能这样说。”
“言钦当时撞我并不是故意的,而且他力气也不大。”
“是我被地毯绊倒,不小心磕在茶几上的。”
“孩子们都在,别因为我再吵架了……”
江栀栀看着霍言钦道,冷声道:
“就是因为孩子们在,你才更应该敢作敢当,负荆请罪!”
“我一直是这样教孩子们的,难道你这当父亲的,要当反面教材吗?”
“不是你硬要抓我回家,学长也不会来劝架。”
“你不推学长,学长也不会摔倒。”
“霍言钦,你去看看,学长头上缝了多少针!”
“难道你不应该向他道个歉吗?!”
霍
言钦咬着牙,缓缓站起来,看向厉沫骞。
厉沫骞也静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眼神晦暗不明。
“算了,栀栀,我相信言钦是无心之失。”
“大家都在,就都听我一句。”
“这件事谁也不要传出去,我不想引起外界任何对霍家不利的揣测。”
“最重要的,是别让爷爷知道,免得他以为我们兄弟不和。”
“我这是小伤,医院的护工完全可以照顾;”
“栀栀忙了两天,就跟言钦和孩子们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江栀栀看着厉沫骞包得像粽子似的脑袋,哪里能放心。
“学长……”
厉沫骞打断她道,“栀栀,别任性。”
“婚姻和感情都要好好经
营,任性只会伤人伤己。”
“听我的,回去跟言钦好好谈谈。”
“如果因为我,让你们俩感情生了嫌隙,我这伤就更难好了。”
说着,忽然头痛起来,不禁托着脑袋,催促道,“走吧,都走吧……”
他现在还在七十二小时观察期,头疼可大可小,不能轻视。
江栀栀更是不敢走了。
她拉住霍言钦,一路疾步带风,把他拉到她的办公室。
一开门,一股清香的栀子香味扑面而来。
霍言钦微微皱了皱眉。
倒不是他对栀子花的香味不喜欢,而是他觉得这香味和他印象中的不大一样。
似乎更甜,更醇厚,更让人沉醉。
他忽然想起,今早遇到厉沫骞
的时候,从他办公室里也传出这种花香。
而且厉沫骞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气。
霍言钦忽然忍不住问,“栀栀,这栀子花哪儿来的?”
江栀栀深深地嗅了一下,立刻觉得陶醉不已。
但转身看着霍言钦,就没好气地道,“这花是护士们送给学长的。”
“他见我喜欢,就搬过来两盆。”
“怎么,别人送我两盆花也不行?”
霍言钦道,“我没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花味道怪怪的。”
“怕是无良商贩为卖花而故意喷了香水,闻多了对身体有害。”
江栀栀冷哼一声。
“霍言钦,你为了不道歉,冤枉学长是故意摔伤。”
“为了不
让我留他送的花,你竟然说这花被商贩喷了香水。”
“难道就只准你和你的青梅竹马共浴,我收个花就要浸猪笼?”
霍言钦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好!这花你只要喜欢,我帮你摆满房间!”
“但厉沫骞是故意摔倒,我要是冤枉他,就让我永失挚爱、被子女抛弃、孤独终老!”
他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的毒誓。
江栀栀被吓愣住了。
永失挚爱,就是失去她。
被子女抛弃,就是失去孩子们。
孤独终老,就是他一生不会再结婚生子,临死都是孤零零一个人。
霍言钦怎么可以发这样的毒誓?!
难道,他真的没有用力推厉沫骞,厉沫骞只是不小心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