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栀的电话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了半天,她也没有接。
“公共洗手间也没有?!”
“去其他科室病房,一间一间病房挨着找!”
“保安部速度调取监控,确认厉院长没有离开医院!”
大家乱成了一团。
因为厉沫骞不知道什么时候趁人不注意离开了病房。
江栀栀从办公楼回来,就听说厉沫骞不见了,立刻和大家一起寻找。
这么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不见了?
这让江栀栀不得不害怕,怕又是tir出现了!
保安正要离开,就接到了监控室的电话。
听了电话,他膝盖一软,差点跪了。
“什么?!在天台?!”
他电话都没来得及挂,就朝江
栀栀跑去。
“老天爷啊!好端端跑到天台去干什么?!”
“江院长!不得了啦!厉院长在天台!”
江栀栀听了,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冻住了。
她转身就朝电梯走去,一路来到顶楼,率先冲到了天台上。
果然,厉沫骞正靠在天台的围墙头,俯瞰着整个致骞医院。
保安队长想要过去,被江栀栀拦住。
她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不用向前,她自己过去就好。
保安队长只好让保安们待在楼梯间内,等着随机应变。
江栀栀慢慢走过去,却看见厉沫骞面前的墙头上放着几瓶听装低度数鸡尾酒。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厉沫骞上天台,不是大家担心的那样。
“
学长。”
她走过去。
厉沫骞听见江栀栀的声音,回头看着她微微一笑。
“栀栀,你怎么找到我的?”
江栀栀不悦地蹙了蹙眉,“你自己也是医生,不知道观察期不能乱跑?”
说着,把他面前打开的鸡尾酒拿到一旁。
“还喝酒。”
厉沫骞微微叹了口气,拿起一瓶新的打开。
“栀栀,我没事,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这也不算是酒,才3°,不过是饮料而已。”
“我心里憋闷的难受,你就让我喝点吧。”
江栀栀以为他是因为头受伤了而担忧。
“学长要是担心你的伤势,就好好躺着休养,很快就会好的。”
厉沫骞自嘲地道,“你马上就要举
行婚礼了,偏偏这时候我受了伤。”
“我以为我能以你兄长的身份,携着你的手走进婚礼现场,把你交给言钦。”
“可是我的头包得像个破椰子一样,怎么好意思?”
江栀栀听到这形容,“噗嗤”就笑了。
“学长,你是越来越幽默了。”
“你想那些干什么,谁还不知道我娘家没人?就算没有这一步,只要三小只帮我提婚纱就可以了。”
厉沫骞静静地看着她,眼圈渐渐红了。
“栀栀,我注定不能成为在地毯那一端等你的人,所以只想陪着你走过那一段短短的花路。”
“可是现在连这一件事,我都做不到了。”
“栀栀,对不起,我可以不参加你的婚
礼吗……”
江栀栀一愣。
厉沫骞对她的心思,她已经知道很久了。
她以为厉沫骞回到霍家的同时,就放下了这段一厢情愿的感情,做好成为一家人的准备。
可没想到,她的婚期,却成了他的刑期。
说因为伤势不能参加,倒不如说他是放不下,看不得她成为霍言钦的新娘。
江栀栀咬了咬嘴唇,整理了一下心情,勉强露出一丝轻松的微笑。
“离婚期还有好多天呢,我用上最好的外敷药,保证你连疤都不留,后脑勺跟没有受伤一样。”
“现在我们还是先回病房吧,这里风大。”
厉沫骞不顾她的劝阻,把打开的鸡尾酒递给她,“陪我喝半杯,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