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乎不需要再查,江栀栀也知道,公鸡的死,跟厉沫骞一定有关!
而厉沫骞说这两句话,无非就是引子。
接下来他要说的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大哥这么说,莫非你已经想到该怎么继续进行婚礼?”
霍老爷子看了江栀栀一眼,也望向厉沫骞,等着他的办法。
厉沫骞道:“冲喜婚礼关键就是要完成拜天地、送新娘入洞房的仪式。”
“按照风俗,有用公鸡的,也有新郎家里、族里单身的同辈或晚辈,代新郎行礼的先例。”
“我身为言钦的大哥,理当解围。”
闻言,江栀栀只感觉不寒而栗!
她还是低估了厉沫骞,或者说她可能从
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人!
杀掉行礼用的公鸡,不仅仅是为了阻止婚礼;
而是为了他自己代替霍言钦和江栀栀进行婚礼!
公鸡死了,现在也只有让别人来替霍言钦行礼。
那个人可以是来宾中任何一个霍家子弟,江栀栀都不会在意。
唯独不能是厉沫骞!
因为她知道,厉沫骞的动机根本不是解围,那么婚礼的意义,在他眼里就跟和江栀栀结婚没有区别。
江栀栀怎么能忍受?!
“我不同意!”
她坚决地道,“我宁可一个人举行婚礼,或者取消婚礼,也不可能跟你拜天地!”
霍老爷子看着她,气的面无血色。
“栀栀,这场婚礼必须进行,难道你不希望言钦醒过来吗?”
“
可是爷爷,厉沫骞他……”
江栀栀想说就是厉沫骞杀了公鸡,可话没出口,就被厉沫骞打断了。
“爷爷,您先去休息一下,让我劝劝栀栀。”
“栀栀只是一时不理解,我保证,婚礼会顺利进行的。”
霍老爷子看着江栀栀憋红了的眼眶,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让白管家把他推了出去。
厉沫骞见苏潇和几个保镖还杵在江栀栀身边,就递过去一个冰冷的眼色。
苏潇看向江栀栀。
江栀栀淡淡道,“你们出去吧。”
苏潇他们这才敢离开。
关上门,血腥味更浓得令人作呕。
厉沫骞看着江栀栀,冷厉的神情很快就变得温柔。
他一步步缓缓走到江栀栀面前,温柔地道。
“栀栀
,你也希望言钦快点醒过来,那就该接受我的提议。”
江栀栀冷笑一声。
“公鸡是你杀的?”
厉沫骞没有回答,“宾客们都在等我们呢,不要任性了,好吗?”
这跟承认了没有任何区别。
江栀栀眼底像是燃着烈火一样,咬着牙道:
“厉沫骞!你这个魔鬼!”
“以前是我太蠢了!竟然没有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就算霍老爷子被你注射假死药差点害死,我都觉得那不是你故意的,是你受霍晴岚和闵萱利用!”
“就算你让言钦试药,令言钦患上基因病,只剩下两三年寿命,我也以为你只是急于救我和孩子,才没有原则底线。”
“我以为你犯的错是因为我后知后觉,给
了你太多不确定的希望,我也有错,不能只怪你。”
“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你的内心有多阴暗极端,自私卑鄙!”
“今天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让你替代言钦完成婚礼!”
“你的心这么肮脏,你这么冷血,你不配替代他,哪怕一分一秒!”
厉沫骞出奇地安静,嘴角甚至有一丝温和的笑意。
就像江栀栀并不是再唾骂他,而是在大学的讲台上进行一场情绪激昂的演讲。
他甚至也没有否认江栀栀的那些猜测。
等江栀栀说完,他才温柔地问:
“说完了吗?”
“如果你说完了,该听听我的了。”
说着,他靠近江栀栀,抬起手,指尖轻轻勾住了她鬓角的一律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