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赖子本就是个泼皮无赖,他娘更是个远近闻名的泼妇,这母子二人堪称田家村的两大“毒瘤”。
此时,周围围聚的人虽如潮水般众多,但大家都只是面面相觑,无一人肯站出来为季雯儿仗义执言。
毕竟,众人都心有顾虑,生怕帮忙不成,反倒给自己招来一身麻烦。
人群里有几个心思活络的人,瞧着田老五一家子越闹越凶,事态愈发严重,赶忙跑去通知村里的里正。
“你怎敢如此放肆!等田荣康复,定不会轻饶你们!”季雯儿气得娇躯簌簌发抖,在这无助时刻,她发觉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唯有田荣。
五婶一听季雯儿竟敢顶嘴,立刻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还敢心心念念那个死鬼!等你进了我家的门,看我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田赖子自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扭曲,张牙舞爪地冲向季雯儿。
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叫嚷着:“就那死鬼还想跟我作对?他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弄死他!还有你这个贱人,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番,让你知道知道我们田家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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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快给我治疗伤势!”
【宿主目前状态重伤濒死,消耗 100点关注度初步恢复伤势。】
【伤势已初步恢复。】
田荣顿感腹部伤口处有丝丝凉意蔓延开来,疼痛逐步减轻,身上的力气也如涓涓细流般慢慢回归。
他紧紧握住床前的佩刀,步伐虽略显迟缓却沉稳有力地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小花满脸担忧地凝视着哥哥的背影,嘴唇微张似想阻拦,却终是不敢发出声音。
屋外众人的争吵声依旧喧嚣不止,田赖子愈发张狂,那双手竟妄图去拉扯季雯儿。
季雯儿花容失色,惊恐万分地不断后退,脚步踉跄几近摔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田荣冰冷的声音如利刃般划破嘈杂:“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众人皆惊愕地转过头,目光聚焦在田荣身上。
只见他稳步走来,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冰冷似寒星,坚定中透着威严。
原本田赖子已然将季雯儿逼至墙角,那只罪恶的手正伸向她。
可此刻,他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原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那低矮的土坯房中,缓缓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手持长刀,腰缠绷带,满面怒容,宛如煞神降临。
田赖子伸在半空的手猛地缩了回去,结结巴巴地说道:“荣,荣哥儿,原来你……你没死啊!”
“幸好我没死,否则我们全家都要被你们逼死了。”田荣步步逼近,手中长刀寒光闪烁,田老五一家的心也随之跌入冰窖,寒意阵阵。
离得近的村民们纷纷向后退去,直至退出田荣家的院子。
毕竟,看戏虽然有趣,但谁也不想被溅了一身血。
看着越来越近的田荣,田赖子只觉那长刀的寒芒刺得眼睛生疼更是被吓的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荣哥儿,荣哥你别误会,都是因为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刚刚想勾引我,还说要改嫁给我,我这才要出手帮你教训她的。”
此刻田赖子泼皮无赖的本性被发挥的淋漓尽致,遇到硬茬子立马求饶,占不到便宜就立刻反咬一口,众目睽睽之下撒起谎来一点都不脸红。
“你当老子聋吗?”田荣怒喝一声,抬脚迅猛地踹在田赖子胸口。
田赖子顿时像个滚地葫芦般人仰马翻。田荣却余怒未消,举起长刀,以刀背狠狠朝田赖子身上砍去。
这个时代,人们大多食不果腹,田赖子也身形消瘦。刀背砍在他身上,犹如直接敲击骨头,虽不见血,却痛入骨髓。
田赖子一个泼皮无赖,哪里受得了这般折磨,当即大声求饶:“哎呦,荣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哎呦……爹,娘,救救我,我要被打死了,哎呦……”
一旁的五婶见儿子挨打,之前因忌惮田荣手中长刀而不敢吭声。
此刻见田荣没有杀人之意,胆子立刻又大了起来,尖叫着就要冲上前去拉扯田荣。
田荣确实不想杀人,凭借原身身体的本能反应,手腕一转,刀身如鞭般抽在五婶脸上。
五婶只觉脑袋一阵眩晕,天旋地转间跌坐在地。
她的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如同发面馒头。
五婶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脑子一片空白,缓了半天这才缓过神来,知晓田荣不好惹,立马改变策略,开始撒泼哭闹。
她一边哭嚎,一边用手使劲拍打地面,仿佛地面是她的仇人一般。
“救命啊,田荣打人了,连我这老太婆都打,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谁来给我们做主呀……”
她这一喊,只觉口中有异物,张嘴一吐,竟是一口血水夹杂着几颗老黄牙。
这下,她哭得更凄惨了,比之前更加声嘶力竭,让人一听便知她此刻是真的悲痛欲绝。
旁边的田老五更是看的头皮发麻,没想到田荣当兵回来后会变得如此暴虐,比山上的土匪还要可怕,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