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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打心里接受宁父宁母情感上的身份,对于他们越界的作主非常反感,有种被控制、强迫的不愉。
饭后,宁父送宁瑶下楼,而宁母早在放下筷子时,就说了一声头疼,回卧室躺着了。
“你妈就这个性子,这么多年都没改过,犯不着气着自己。”父女俩相顾无声地走着,良久,宁父才说出这么一句。
“我知道,”怒气来得快,想通了,其实也就那样。宁母话虽然难听,但终究存着为她好的心思。
她占据着原主的身子,于情于理刚刚的态度都有些过了。冷暴力,其实比直接的争锋相对更让人难以忍受。
她知道这个理,只是气性上来,总是忍不住。
“那赵毅性子怎么样?”作为父亲,宁父很少过问女儿的情感生活,此时能问上一句,很大程度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一家人的和谐。
“对我挺好了,有责任心,人也能干。”相处半个多月,宁瑶对赵毅的观感非常不错。
坦白来说,即便没有系统的约束,宁瑶也能接受赵毅作为她人生另一半的身份。当然,可能发展不像现在这么快速。
“有能力就好,好,”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宁父一连讷讷说了三个好。
“你也别怪我和你妈,这过日子和谈恋爱不一样,有钱没钱只有经历了才知道它的重要性。就咱家那个房子,别看它旧,可有多少人一辈子就为这个熬着,连病都不敢生。我和你妈是吃够了没钱的苦,才盼着你能找个条件好的,以后日子轻松点。”
为人父母,都希望自己吃过的苦,遇过的坎坷,不在子女身上重现。
声音低沉,不含任何劝解之语,可却句句发人深省,令人动容,明白宁父那番为人父的用心。
只是,听得对象是宁瑶。
她不否认,嫁给一个条件好的人,确实是改变命运的最快捷径。但,这不是她想要的,更不是她所追求的。
比给别人给予的,随时可以收回的保障,她更喜欢靠着自己的双手,一点一滴奋斗。辛苦,却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不用担心有失去的一天。
而且,除了赵毅,她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的机会。
别说赵毅很好,就是千般不好,她想要活命,也只有在一起这一条路。
“咱家的条件就那样,真找个有钱的,你觉得对方能看上我?”做父母的,都觉得自家孩子最好,可事实上呢,有多少人真得认同?
门当户对,上古就有。她能让对方喜欢,但对方的父母呢?
就算运气好,侥幸都满意,但这种强弱鲜明的对比中,她能有多少话语权?
到时,物质方面是满足了,可真得幸福吗?恐怕,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怎么就看不上了!我女儿人长得漂亮,学历也不错,哪里比人差半分?”宁父反驳很快,声音也大,可正因为如此,显得有些气短。
自家人知自家事,尽管他打心里觉得宁瑶千好万般好,但也清楚只是不比人差,并不算真正出彩。
况且,感情的事,向来讲究缘分,强扭的瓜终不甜。
“我想找个我喜欢的,也喜欢我的,就算日子苦点,也没关系。”
没有系统之前,对于人生大事,宁瑶真是这么想的。现在,有了系统,虽然人选不是她能控制的,但她仍希望生活能朝着这方面发展。
站台离小区很近,出了门,走上百来米就到了。
除了刚刚一段话,宁父接下来都很沉默。两人并排,隔着半米来宽的距离。远看,并不像父女,倒像是相识的熟人,熟悉却不亲密。
眼见着公交车快要停下,宁父才急切地说着,“钱够不够?不够就说,别省着。”顿了顿,终是下定决定般吐出,“……你妈那,我会跟着劝劝,但你也好好想想我刚刚说得话。”
一句话说完,宁父整个人颓丧几分。
此时,车已经完全停下,来不及多说,宁瑶就被人流带着上了车。
隔着车窗,正对上宁父望过来的眼神。
明明应该高兴的,可宁瑶却发现笑不出来,心情竟莫名地有些沉重。
不同于宁母,宁父在这个家老实得近乎懦弱,他很少会说硬气的话,更别说是强迫了。
只是,宁瑶清楚,比起宁母,最希望她找个条件好的人是宁父。
年轻的时候,宁母跟着宁父吃了很多苦,所以才造就了如今宁父愿意事事听从宁母的现状。
他亲眼见证着因为穷,因为没钱,宁母吃下的苦、咽下的泪。他不希望,他宠在心头的女儿也重复着她母亲的人生!
一路浑浑噩噩,到了学校,已经七点多了。还没来得及坐下,宁瑶就被郑舒龄急慌慌地叫上,说是一个企业宣传讲座要开始了。
这次来得企业是久盛集团,在本市乃至全国都名声不错,算是名符其实的大企业。
早在几天前,大家就一起谈论过这件事。想到还未定下来的工作,宁瑶暂且放下心里事,跟了过去。
主讲人表达能力很强,配合着精美的ppt,一番慷慨激扬下来,让底下听着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