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和宫,等在门口的嬷嬷也不去通报,直接就把她带进大殿。
太后、皇帝、皇后三人笑眯眯地看着她,发着无声的邀请——
又是三缺一。
杨真真今天一点没有心情玩麻将,但是三缺一了,咋办,只有上呗。
反正手才被冻硬过,摸摸麻将,和和砌砌,就当锻炼手指手臂吧。
太后大方道:“大师傅如果没带银子,哀家借给你。”
杨真真摸摸自己的荷包,只有十多两,心想应该够了,但是面对三个手下败将不能显得太骄傲,也不能不领太后的好意,就道:“贫尼找太后娘娘借五十两吧。”
嬷嬷递过来一个大大的荷包,里面装的都是一两一个的银裸子。
皇帝清了清嗓子:“明儿个朕和皇后、大师傅都要去大同,母后说让我们陪她玩玩麻将。朕和大师傅都很忙,今儿个就玩一个时辰。”
太后笑道:“行,就依皇上的,咱们四人,就哀家是闲人,少不得少占用点你们的时间。”
皇后道:“陪母后玩牌,儿媳天天都可以,只是陛下和大师傅,的确是忙人。”
皇上又道:“母后可让静王、静王妃来陪你打麻将啊。”
“别提了,你那兄弟,跟你一样忙,莫说哀家,柳儿来说,她都只有晚上才能看到他。如今更好,连柳儿都在忙了,你们说,是不是只有哀家一个是闲人?”
皇帝就哈哈大笑,皇后也抿着嘴笑,杨真真尴尬地挤出笑容跟着笑笑,心想你们一家人要寒暄多久才肯开干?我回家事情还多得很呢。
太后体贴地:“大师傅才赶进宫,要不要先喝杯茶?”
“谢太后娘娘垂怜,贫尼现在还不渴,手倒是已经痒了。”
“哈哈哈,咱们也别东拉西扯了,开打吧。”
说着太后的手伸向麻将,开始洗牌砌牌。
三人接着也都开始砌牌。
才打了几盘,杨真真就晓得自己轻敌了,眼前这三人,明显是有备而来,故意请她进宫一雪前耻的。
太后娘娘居然会算牌了,她才把摸起来的牌放进自己牌里,太后就道:“是万字吧?大师傅要做清一色?哀家的万字是决计不敢打了。”
杨真真战战兢兢地改了结构。
没想到皇帝边打出一个三筒边说:“大师傅,三筒都没了,你的对二筒安全了。”
小郭,你有一双透视眼?
在你们面前,我还能有点秘密吗?
就听皇后宣布,说她已经听牌。
我的天,几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三秋你们都在二十四小时操练?
且修为已到飞升的境界?
杨真真不知道,眼前这三人的确每天都在操练。
太后已经操练到太和宫里无对手,皇后操练的唯一秘诀是世间功夫唯快不破。
皇帝每天总要挤出半个时辰,让周公公旻公公小太监陪他练技,皇帝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只为不再当大师傅的手下败将。
才打了半个时辰,杨真真已经把荷包里的银子输完了,太后又大方地借给她五十两。
杨真真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三人是故意的,技术提高到信心十足了,才把自己宣进来围殴。
气人!
老娘在外面汗流浃背给你们赚钱,你们在这里天天提升麻技,就为了让老娘输钱,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四人停止了洗牌。
杨真真垂头丧气,穿过来只风光一天,就又回归了菜鸟级别。
三人都赢, 就她输,输了九十六两银子。
三人哈哈大笑,开始总结今天哪张牌打错了,哪一盘应该贪自摸,皇帝最气人,说:“朕看大师傅输了不少,她点炮就没胡她的,没想到转手就是杠上花。”
三个胜利者讨论完毕,一起看向默默收牌的大师傅,异口同声道:“大师傅手生了,今天就当玩,这钱可不能要你的。”
三人把本钱数出来,多余的银子都推到大师傅面前。
杨真真也不客气,九十六两输得她肉痛,那可是豆品店小半月的利润。
一边说着“贫尼怎么好意思?”一边麻溜地把银子归拢,将一百两银子还给太后。
杨真真在心里暗暗发誓,坚决不打麻将了。
三缺一也不奉陪。
太后好像看穿了她的心声,朗声笑道:“以后你们可别喊大师傅玩牌,哀家看她又不算牌又不盯着桌上,太实诚。”
其实太后的心里话是大师傅的技术真是臭,和自己不在一个级别,打麻将都没法过瘾。
皇帝心里嘚瑟,总算有一样本事比大师傅厉害了,说出话来却是体谅:“大师傅每日为画廊劳心费神,心思肯定不在麻将上。大师傅早点回去吧,今日事情一定很多,明日戌时出发就行。”
还是皇后懂事,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宫女把她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包袱递给杨真真:
“这里面是一些宫里的点心,一对金镯、一支玉钗,一点银子,还有几匹金丝锦,最适合老人做衣服。听说大师傅母亲来了,这是太后娘娘、陛下和本宫的一点心意。”
杨真真好生感动,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