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一帆悬在嗓子眼里了心,终于回落到了肚子里。
江一帆侧目看着假岛桥真一,想讽刺一句,可就在假岛桥真一从他旁边走过的一刹那,突然看见,在假岛桥真一的脖子根处,有一条难以觉察的印痕。
怎么会有一条印痕?
江一帆回过身,来到假岛桥真一的侧面站住,又围着他转了一圈,脖根处两边都有印痕,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看什么看,我已经通过了甄别,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承认了吧!”假岛桥真一看着江一帆说道。
江一帆闻言,心中不禁一阵高兴,假岛桥真一居然在劝自己。
金手指,老爷子!快出来吧!有人我再听劝了!
可是,金手指老爷子依旧毫无反应。
江一帆更想再让假岛桥真一再劝自己两句,可是,藏岛洋却是公事公办,再次催促道:“岛桥君!科长再等你,请!”
娘希匹!催命呢?
江一帆心中暗骂一句,犹如走向断头台,朝着616房间走去。
来到616房间门口,藏岛洋打开房门,二人走进房间,藏岛洋又反手关上门。
江一帆没有看田中惠子,而是直接看向了岛桥健介夫妇,心说必须得把自己失忆的经过,告诉岛桥健介夫妇,因为,这是能够得到劝听的最后机会,绝对不能再错过了,。
于是,他就直言不讳说道:“爸妈!有一件事,我必须提前和你们说清楚。”
“说吧!”岛桥健介夫妇看着江一帆,大度的说道。
于是,江一帆就把在金陵失忆的过程,全部说了一遍。
这让岛桥健介夫妇听得是心惊胆战,又痛心不已,如果不是对儿子的身份有怀疑,宫藤直美早就把儿子搂在怀里,放声大哭了。
这才来中国多少天啊,竟然死过了两次。
但现在来说,他们不可能相信江一帆的话,只能回头,向田中惠子求证。
看到田中惠子点头,这才收回目光,疑惑的看着江一帆问道:
“你的意思是,以前的事情你都忘记了,所以也就不用问了,对吗?”
江一帆闻言,立马开始表演,两眼含泪,声音颤抖的答道: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了我们岛桥家族的未来,我愿意接受您二老的甄别,我是说,我的记忆还正在慢慢恢复,在我回答你们的问题时,我可不可以随时得到你们的一点提醒,或者劝说,来帮我恢复记忆?”
说到这里,江一帆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的说不出话。
看到这一幕,岛桥健介夫妇触景生情,眼泪也是夺眶而出。
特别是宫藤直美,立马就点头答道:“嗯!放心吧!妈妈会多多少少给你一点提醒的。”
岛桥健介虽然没有说话,却也点了点头。
就连冷眼旁观的田中惠子,都有点被江一帆的眼泪感动了!
但她依旧死死盯着江一帆的每一个细节,生怕错过关键的举动。
得到岛桥健介夫妇的认可,江一帆才抹了一把眼泪,抽噎着说道:
“谢谢爸妈!你们现在可以问了!”
宫藤直美也掏出手绢,擦去眼泪,声音柔和的问道:
“还记得你十岁时的一件最难忘的事情吗?”
“十岁?最难忘的事?”江一帆皱眉,苦思冥想起来。
其实,他哪里是在想,他是在暗暗等待听劝画面的出现。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这个该死的金手指老爷子,关键时刻,却是掉了链子,弃自己于危险之中,不管不顾,这简直是太诛心了!
田中惠子这时也激动了起来,看来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她坚信,只要江一帆不是真正的岛桥真一,这个问题,他就不可能回答出来。
她已经做好随时抓人的准备。
藏岛洋也看出了田中惠子的激动,他也提高了警惕,随时准备对江一帆出手。
江一帆等了一会,依旧不见金手指出现画面,就无奈开口问道:“妈!您能不能提醒一下,在哪里?”
听到这里,宫藤直美有点不忍心看着江一帆为难,刚想开口提醒,却被岛桥健介打断道:
“孩子!我们不能再提醒你了,刚才你也说了,这关乎岛桥家族的整个未来,事关重大,所以,听我劝,你自己在好好想想吧。”
其实,岛桥健介现在心中也是充满了戒备。
如果儿子一旦被人冒充,那整个岛桥家族的财产,就等于拱手让人了,这是他无法接受的,所以他坚决阻止了宫藤直美的提醒。
田中惠子也是刚想阻拦,听到岛桥健介的话,也就放下心来。
她在等着江一帆露出马脚,将他抓捕,然后去佐藤一郎那里,邀功领赏。
可岛桥健介的话音刚落,江一帆的脑海里,终于出现了一幅画面:
【一个看上去十多岁的小男孩,正在海边玩耍,突然被汹涌的岸边的潮水,卷入海里,一个中年女人,奋不顾身,冲进了大海里,还一边大叫,旁边的人都惊呆了,可女人冲过去,抱住了小孩,迎面一道海浪打来,二人再次被卷入海里。直到一个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