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离开法租界,就又回到公共租界,来到了埃文总董的办公室。
只见威廉正带着十几个英国商人,在和埃文总董,热烈的讨论着什么。
“岛桥局长!您来的正好,对付地下黑帮这伙暴徒,想到什么好办法吗?”
埃文总董看着江一帆,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问道。
“谈何容易?商控局成立,等于是砸了地下黑帮老大的饭碗,他们岂能善罢甘休?刑场自杀式袭击,就是他们向我们的公开挑衅和警告!”江一帆看着埃文总董和威廉说道。
“那我们下一步怎办?”威廉和十几个英国商人,一脸关切的问道。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这就要看着埃文总董,在利益面前如何平衡了!”江一帆抬脚就把球踢给了埃文总董。
埃文总董闻言,一头雾水!
怎么说到地下黑帮,又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岛桥局长!您这话从何说起?”埃文总董看着江一帆。
这让十几个英国商人,也都齐齐把目光投向了江一帆,想知道问题的究竟。
“我是说,地下黑帮之所以黑,并不是我们都看不见,而是老百姓人人都可以看见,却敢恨不敢言,而我们当局执法者,由于利益关系,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甚至还充当他们的保护伞,与他们同流合污,致使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似乎阳光根本照不到他们,所以就被老百姓称之为黑。”
江一帆直接把话挑明说道。
威廉一听,立马就明白,这是要让埃文总董,表明立场,现在到底是和地下黑帮,彻底划清界限,全力配合商控局的工作,还是和原来一样,与地下黑帮,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就立马看着埃文总董说道:
“埃文总董!岛桥局长的话,可是一针见血啊!如果不把地下黑帮与所有官方的关系,彻底斩断,我们的新的货物流通渠道,必将受到地下黑帮势力的严重干扰和破坏。现在是需要埃文总董表明立场的时候了。”
其他英国商人一听,也都立马明白了江一帆的意思,就都纷纷说道:
“埃文总董!这是大是大非,您可要全力支持岛桥局长的工作啊!”
埃文总董一听,哪里会不明白,江一帆嘴里说的,就是公共租界里的黑帮老大,也是现在全上海最大的黑老大冯敬尧。
日本人占领上海以后,原来的上海地下黑老大,有的卧病在床,有的去了香港,另一个已经死在岛桥真一手里,所以,冯敬尧的斧头帮,就在这动乱中,一步步变成了上海地下黑帮老大。
以前确实是相互利用,各有所得,通过冯敬尧没少避过日本人的层层关卡,卖出去大量的违禁物资。
可是,随着其羽翼不断丰满,势力不断壮大,已经存在尾大不掉的情况,就在前几天,因为公共租界的自来水公司上水管招标,他竟然敢对自己发出要挟。
而且,冯敬尧还有投靠日本人,另择新主的迹象,自己又何必去因为这不忠实的狗,而得罪自己国家的商人?
更何况,现在日本人的商控局,正好取代了冯敬尧的作用,砸了冯敬尧的饭碗,二者之间,水火不容,自己岂不正好退到一旁,隔岸观火,袖手旁观?
这不是正好借日本人的手,除掉这个越来越不听话的地下黑帮老大吗?
想到这里,埃文总董立马就看着江一帆问道:
“岛桥局长,你就不要再拐弯抹角,含沙射影了,有什么要求,什么帮助,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江一帆闻言,终于心神大定!
这次自己主张召开的全上海行政执法者大会,已经没有问题了。
于是,就看着埃文总董说道:
“其实很简单,我就是想三天后,在日本宪兵司令部,召开一次全上海所有行政执法者大会,和所有执法者讲明厉害关系,明令所有执法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自动与地下黑帮,划清界限,断绝来往,否则必将受到严厉制裁。”
说到这里,江一帆看了看埃文总董,又接着说道:
“我想,这个决定,埃文总董不会有意见吧?”
“绝对没有意见,只要能保证商控局的流通渠道,畅通无阻,保证我们大英国商人,在上海的利益,不受侵犯,其他一切都听岛桥局长安排。”
埃文总董,看着江一帆,当场答道。
于是,江一帆也不再客气,将自己的打算全部说了出来。
“好!我完全同意你的计划和实施方案,并保证,公共租界巡捕房,全力配合你的一切行动。”
埃文总董听完后,再次表态道。
搞定埃文总董,江一帆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工藤一和川内雄太叫进来,拉开抽屉。
工藤一和川内雄太一看,忍不住心脏“嘭嘭”狂跳!
我的妈啊!这可是又要发奖励的症状啊?
果不其然,江一帆朝着每人面前,推过去五根大黄鱼,说道:“拿着,这是奖励你们救命之恩的!”
二人那是对着江一帆点头哈腰,低眉顺眼道:
“多谢局长赏赐!”
嘴里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