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人多事多,要不就用我的防弹车送你回上海吧?”
李群看着江一帆关切的说道。
“我的命没有那么金贵,身上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哪比得上李主席的身家性命,都坐上防弹车了。”
江一帆不无调侃的看着李群答道。
李群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自嘲道:
“岛桥君真会说笑话,说实话,我可不敢和岛桥君相比啊?现在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可不光是军统,中统,地下党,现在又多了个皱福海,所以我也是不得不处处小心啊!”
江一帆一听,心中不禁冷哼一声,现在恐怕又多了日本人,也要置他于死地,也许他还没有感受到吧?
但他的嘴里却还是刁钻的答道:
“那又怎样?李主席不还是金枪不倒,步步高升吗?在这一点上,我还真是佩服李主席的命大造化大,这就说明,只要李主席能够死心塌地的为大日本帝国效力,你的安全和生命,就永远能够得到保证!”
李群闻言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岛桥君说的太好了!就冲这句话,我保证岛桥君不虚此行。
我会尽最大努力,为上海再增加百分之十到十五的供应量!但百分之五十,您就是杀了我,我也做不到。
所以请岛桥,真的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在黑川大将和边里司令官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这已经是我的最大保证了!”
江一帆闻言,心中不禁骂,狗东西,谁让你保证了,老子倒希望你一粒粮食也不增加!
但江一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要不表现一下,那他就不叫李群了。
他就是在意满足日本人的一部分要求,但绝对不会全部满足。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日本人和自身利益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游刃有余,有滋有味的活下去!
但不幸的是,他恰恰遇到的江一帆,他的计划和愿望,注定要泡汤。
“哟西!那你就先别说出来,只管去做,就算是万一做不到,我也好有个听说话的余地。
只要你能完成百分之五左右,我就在上海家里,为你设宴,并邀请天泽司令官或者相叶科长随同,再叫上黑川大将和边里司令官,熊川机关长作陪,酒桌上说明情况,争取得到他们的谅解。
但说实话,如果你连百分之五都做不到,那我就真的爱莫能助了!”
江一帆看着李群,直言不讳,掏心掏肺的答道。
因为江一帆知道,再为上海增加百分之五,李群做到绝对没有问题。
这就给自己邀请李群到上海做客,提供了一个充分的理由。
而且,也绝对不会因为李群增加了百分之五的粮食供应,日本人就会除掉李群的决心。
所以,江一帆故意为李群设置了一个底线,让李群自由掌握。
李群闻言,那是一脸感激,因为他终于知道了日本人的底线。
只要自己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五十之间跳舞,自己就是安全的。
可是,李群哪里知道,这条百分之五的底线,仅仅是江一帆自己设定的,其实就是一个诱饵,只要李群咬钩,再想脱钩,那就难上加难了。
李群再次哈哈哈笑道:
“多谢岛桥君指点迷津,李群不胜感激!今天人多眼杂,想送岛桥君一点硬通货,实在是不方便,所以,我这里有一张字条,你回到上海,把这张字条,交给何天峰,他会给你三十根大黄鱼,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岛桥君笑纳!”
江一帆闻言,心中不禁暗暗骂道老狐狸!
这是先送出,再偷回,自己又不能以被偷为由再找李群要,还真是个送礼高手啊!
但江一帆看透不说透,脸上还有点小激动,毫不客气的接过字条,看了一遍,随手装进了口袋里,说道:
“还是李主席想的周到!多谢了!”
看到江一帆欣然接受,心中一阵暗喜,他知道岛桥真一注定是狗咬尿泡空欢喜!
同时,只要自己的这张字条再回到了自己手里,再无别的东西,就说明岛桥真一并没有拿到范文海的黑材料。
还真是一举两得!
来到苏州火车站,在李群,天泽圣司和相叶雅纪的挥手致意中,江一帆和初岛幸子,宫崎龙井,登上了火车,缓缓离开了苏州。
江一帆靠窗而坐,伸手接过初岛幸子递过来的公文包,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初岛幸子。
初岛幸子也用目光回看着江一帆,示意档案袋就在公文包里。
江一帆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江一帆又看向宫崎龙井,和初岛幸子,眼神告诫,一定要注意小偷。
这让挨着江一帆坐着的初岛幸子,一下子就从和江一帆的温存中,清醒过来,立马就提高了警惕!
宫崎龙井得到暗示,那么警惕性就提高了三级,犹如随时都可以射出的利箭,不经意却又缜密的观察着每一个身边或者过往的行人。
大约一个小时后,火车在第一个小站停下,江一帆说道:
“实在是太困了,下去活动一下!”
宫崎龙井和初岛幸子又何尝不是,尤其是初岛幸子,要不是有任务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