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小皇帝也没有闲着。
他命锦衣卫和东厂暗中提审被押到京师的贼首,为后面要做的事提前做准备。
剿匪还没有结束,朝中现在还不能乱。
就这样一直到正统十年夏初,这场声势浩大的剿匪行动才落下帷幕。
一车一车的财物押送到京师,入了国库。
虽然和剿匪的支出相比,还有所差距,但也弥补了不少。
毕竟这个时代的盗匪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甚至有的寨子打下来,都没有几两银子,仓库都是空的,老鼠进去了都要流泪。
这样的情况,小皇帝早有预料,所以他就没有看上剿匪的这点收获。
大头在后面的抄家上呢!
剿匪行动圆满结束,朝堂上下都在等着论功行赏呢。
小皇帝也没有让人等急,立了功的,赏,犯了错的,罚!
并且,还在宫中摆了宴席。
需要一提的是,徐钦的嫡长子徐显宗在剿匪的过程中,不小心中了一支毒箭,现在正在金陵休养呢!
命虽然是暂时保住了,但情况并不乐观。
因为前线医疗条件有限,等人送到金陵的时候,毒素已经渗入肺腑。
后面经过治疗,也只是暂时控制住了。
大夫也说了,徐显宗的这种情况,完全是回天乏术,只能尽可能的吊着他的性命,让他能够多活一段时间。
嫡长子生命垂危,这对徐钦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由于之前的一场大病,他的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加上此次剿匪,给他的身体增加了不少的负担。
多种因素叠加之下,徐钦的身体一落千丈。
徐承宗在京师领完小皇帝的封赏之后,就赶忙赶回金陵,照顾父亲。
他现在可以说是整个魏国公府的顶梁柱了。
回到魏国公府,见到师叔祖在,徐承宗行礼问好后,便直接去看父亲和大哥去了。
这段时间,魏国公府全靠杨轩照应。
见到儿子回来,徐钦心中很是满足。
父子两人说了几句话,徐承宗便去看自己大哥去了。
不过,徐显宗的情况很不好,到现在,一天之中,基本上都是在沉睡。
兴许是感应到自家兄弟回来了,当天晚上,徐显宗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和每个亲人都说了话。
…
次日,等到杨轩再次来到魏国公府的时候,府里的下人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了,挂白灯笼,白绫,布置灵堂…
看到这副场景,杨轩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急忙找到徐承宗,却见后者的脸上,眼泪都还没干呢!
“师叔祖,大哥…走了!”
杨轩心中轰的一下。
猜测成真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抓着徐承宗的肩膀,问道。
“寅时。”徐承宗回答。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杨轩很生气。
这又不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大家都在金陵,而且魏国公府和镇国公府也不远,和他说一声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师叔,是我不让他跟您说的。”这时,杨轩的耳边传来了徐钦疲惫的声音。
闻言,杨轩转头看向徐钦,等着他给自己解释。
不管怎么说,徐显宗都要叫自己一声师叔祖,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来见他最后一面。
“您年纪大了,显宗他又走的突然,我这也是不想让您大半夜的还奔波,若是您也出个意外,师侄我可担当不起。”
听到徐钦的解释,杨轩当场就回怼道:“放屁,老夫的身体好好的,能有什么意外?”
“你没有让我见上显宗最后一面,这个账,我以后再跟你算。”
说完,杨轩便蛮横的推开了徐钦和徐承宗,直接去看徐显宗的遗体去了。
由于现在已经入了夏,徐显宗又是因为中毒太深,难以医治而亡的。
遗体若是就这样放着,不出三天就臭了。
所以,用冰进行保存,能够有效的防腐。
杨轩看着已经僵硬的徐显宗,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涌上心头。
论亲疏,徐显宗和自己的关系无疑是很近的。
毕竟,他是自己老师的重孙。
可他明明还很年轻,却英年早逝了。
而且还走的这么痛苦。
唯一能让人容易接受的是,徐显宗这算是因公殉职。
朝廷是不会亏待他的。
陪着徐显宗说了会儿话,杨轩又找到徐钦:“此事,派人往京师报丧了没有?”
“还没呢,等城门开了就派人。”徐钦回答道。
“嗯,再替我给陛下上个折子,就说我要当治丧大臣。”
杨轩说道,语气根本不像是商量。
“师叔,这…万万不可!”听到杨轩的话,徐钦面色当即就是一变。
杨轩现在算是徐家年纪最大的长辈了,哪有自家长辈给自家晚辈当治丧大臣的,这不合规矩啊!
再者,主持丧事,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徐钦真怕给杨轩累出个好歹来。
“没什么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