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说着,还不自觉得点了点头:“看着挺精明的,是个商人吧?”
“陈老师!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爷爷老战友周广利的孙子,周辰景。”
“陈老师好!”周辰景客气的打招呼。
陈旭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周广利那老家伙身体还硬朗?”
“托您挂念,我爷爷身体还不错!”周辰景回答道。
陈旭嗯了一声,转头看见了傅瑶手上的手镯,忍不住蹙眉。
另一道身影,不禁浮现在老人的眼前。
“丫头,你那个镯子?”
傅瑶抬起手,翡翠绞丝镯在阳光下分外的晶莹。
“拍卖会上买的。”
陈旭挑了挑眉,抬头看了看周辰景。
猜到了两个孩子的目的。
“你爷爷真的没老啊,心思还是那么深,我这辈子算不过他。”
“你回去给他带个话!”
“就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老头子我也不想和他争什么,现在归隐山林挺好的。”陈旭说着,眼身飘忽,似乎在怀念以前的日子。
傅瑶和周辰景虽然不知道两位老头以
前有什么过节,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留下来一起吃中饭吧。”
“下午我还得上课,没时间招待你们,吃完饭你们就回去吧。”陈旭对着两人说道。
“好好好,知道您清净惯了。”
“但是也请您爱惜点身体!您可是国手!”
“您不知道,现在外面求您一幅画有多难!比蜀道还难!”傅瑶笑着说。
陈旭知道傅瑶是打趣他,宠溺的说了一句:“这丫头!”
然后神秘兮兮的,递给傅瑶一个黄色的布口袋。
“这个是我在银行存的画,给你留一份钥匙和密码,我怕我以后得了老年痴呆,记不住。”
“我能信得过的人也就只有你了。”陈旭叹了口气道。
“瞧您说的!您现在去测试智力,恐怕还能战胜全国百分之八十的人呢!”傅瑶连忙安慰他。
接过布袋,感觉里面沉甸甸的,看着陈旭花白的头发,心里也有些酸楚。
陈老年纪大了,却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
就在几个人感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傅瑶赶紧将布袋放进了自己的包中,抬头向外看。
“你们俩先躲起来,我应付他。”陈老站在两人身前,对他们说道。
傅瑶还想看看来者何人,却已经被周辰景推着,走进了里屋。
两个人来到里屋,外面的声音却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陈老!上午好!我给您带了些礼物,还请笑纳。”
一个熟悉的男人声,从门口传了过来。
“我不是让你别来吗!我都不画画了,还来找我干什么?”陈老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
可男人却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陈老!我爷爷快死了,他这辈子最后的愿望就是看一眼您的画!”
“您就当是借给我的还不成吗?爷爷死后我给您还回来。”
“无稽之谈!”陈旭甩了甩手,指着来人愤愤说道。
“我和你爷爷是同学不假,可我们读书的时候关系并不好。”
“你要是说,你爷爷死之前想撕了我的画,我还信你几句。”
“但你爷爷会因为看不到我的画,就死不瞑目?”
“少在这
胡扯了!”
“您可怜可怜我,陈老,我家里叔叔多,兄弟也多,这个节骨眼上,您帮我一把,我的巡回画展上有您的画当法宝,一定能招揽很多人,到时候我把分得的家产给您一半,还不成吗?”男人不死心的说。
“滚!”
陈旭忍不住破口大骂:“老黄这辈子都养了些什么东西!给我滚!”
“你就算是来一百次,我也没有画给你!”
“赶紧滚,别脏了我的地方。”
陈旭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为了家产打破头,罔顾亲人亲情的人。
在里屋躲着的傅瑶,也终于知道门口的这位是谁了。
周辰晓的男朋友,黄树人!
就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搞到陈老地址的……
而且在傅瑶看来,陈旭过来借画,可不是用来办画展当镇店法宝的,而是为了卖钱,赶紧堵住那几个假记者家人的嘴!
黄家已经彻底的败落,没有一分钱给他挥霍。
他只能自己找赚钱的法子。
而陈老的一幅画,若是放到拍卖会上,随随便便就能卖个几百
上千万!
被骂了的黄树人,非但没有走,反而就地跪了下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抓住了陈旭的腿。
“陈爷爷!从我爷爷那论,我教您一声爷爷成吗?”
“您看您一个人孤苦伶仃,以后我给您当孙子,给您养老送终,就求您借我一幅画,一个月后我保证给您还回来!”
“要不然我就跪着不起了!”
黄树人今天是铁了心,必须要带走一幅画!
说是求,可从行动上来看已经是要挟了。
陈旭动了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