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小姐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简直有辱宁远伯府门风,这种人就应该越过越差。”
“最好犯下大错,让皇上狠狠的惩罚他。”
“可现在事实却恰恰相反,宁远伯不仅没受惩罚,日子反倒蒸蒸日上,林禾也领了功劳回来,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黎若旖微微一笑,“小鱼,你这么心浮气躁怎么能行?”
“我建议你也像我一样多练练字,就能够沉下心来了。”
“哎呀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啊?”
“我没跟你开玩笑。”
黎若旖神色很认真,“别人家的事情,跟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跟孔啸南已经分开,以后不管是娶妻生子,南上北下、升官发财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我从前跟你说过多次,你为何总是记不住呢?”
小鱼低下头去,声音沉闷。
“奴婢不是记不住,奴婢只是想为小姐抱不平……”
“像伯爷那样的负心汉,就应该越来越落魄,奴婢实在见不得他如此得意辉煌。”
她猛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俯下身躯。
“小姐为何不愿意和梁王殿下在一起呢?”
“若真在一起了,小姐也算是有个靠山,就算宁远伯如何得意,也不敢对小姐做什么的。”
“今日小姐和梁王殿下一起去游湖,奴婢分明能瞧得出来,梁王殿下想和小姐一起去酒楼用膳,为何小姐不答应呢?”
“啪——”
黎若旖拿起毛笔,在小鱼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故作生气。
“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黎若旖并没有用力,小鱼也不觉得挺疼。
她正要说出原因来,却被黎若旖阻止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总觉得这府上只有我和麟儿,实在无法撑起一个家,只有男人才能保护好我们对吗?”
小鱼没有吭声。
但看她的表情的确是这个意思。
“其实,奴婢只是不希望小姐这么辛苦……”
小鱼神色落寞,“小姐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奴婢看得清清楚楚。”
“虽说眼下小姐和小少爷平平安安,可为以后着想,家中没个男人始终还是不行。”
“那可未必。”
黎若旖神色一冷,“小鱼,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才能纠正你的思想,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求人不如求己。”
“即便眼下能找到靠山,可是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萧邺或许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但我仍然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小鱼悄悄弯下腰来,“小姐对梁王殿下,当真没有半点心动吗?”
她神色很认真,并不是开玩笑。
当然了,黎若旖也没跟她开玩笑。
只听她无奈的叹息一声,“小鱼,你为什么老是盯着这些事情不放呢?”
“那是因为奴婢觉得,梁王殿下对小姐是真心的。”
小鱼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小姐孤身一人实在危险,若那日伯爷要对您动手,您身边也没个可靠的靠山。”
“但小姐若和梁王殿下在一起,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黎若旖失望的摇摇头,她原先准备了很多话要跟小鱼说,势必要把她的思想扭转过来。
可现在她放弃了,也许有很多女孩都跟小鱼是一样的想法,不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而是寄托在男人身上。
这倒不是说是她们的错,具体说来,应该是这个时代的错。
“算了,不说这些了。”
黎若旖长叹口气,让小鱼到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来。
她虽没有明言拒绝,但话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此时的驿站,萧邺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封信正看的仔细。
这封信是从梁山送来的,萧邺以往回京城时,顶多待个日就会回去,这么点时间他也不担心梁山会出事。
可这一晃眼,他在京城待了快一个月了。
距离父皇过寿还有些日子,也就是说,萧邺最起码还要再待半个月才能回梁山。
如此一来,时间线拉的很长,他对梁山的一切都不放心,尤其是现在入了冬。
萧邺刚从梁山离开时,正是秋末。
百姓们收割粮食完毕,正忙着播种,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而这封信里,把梁山的情况说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萧邺看了半晌,眉眼间松动不少。
“恭喜殿下了!”
风泽在一旁拱手道贺。
自从萧邺去了梁山后,这短短数年间,他大力发展农业,变废为宝。
开垦荒地、灌溉农田……
凡是能做的事,他都做了一遍,致力于让每个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虽然说数年时间不算太长,但在萧邺的努力下,梁山的确有了不小的变化。
时至今日,这封信上说,今年百姓的收成比去年多了不少。
萧邺将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回信盒子里,欣慰地吐出一口气来。
“殿下可要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