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木门被打开,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出现在门口。
她满脸惊喜与激动,看到何秀秀的瞬间,眼眶就红了。
“秀秀,真的是你?”
何秀秀快步上前,来到妇人面前,一把抱住她,呜呜哭了起来。
“娘,是我,女儿好想你……”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看的叶飞也有些动容,刚想上去见礼,便听到院门处传来一声怒喝:
“叶飞,总算让我碰见你了,今天我便替我姐出口恶气。”
说话间,身材魁梧的何大雷越过何秀秀二人,挥舞着拳头朝叶飞冲来。
哐哐两拳,便直接砸在叶飞的脑门上。
叶飞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不要!” 何秀秀尖叫一声,连忙跑过去扶住叶飞,“大雷,你干什么!”
何大雷怒视着叶飞,“他不但赌博,还整天欺负你和孩子,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何秀秀又气又急:“你姐夫现在已经改好了,不但不赌了,而且对我和孩子都很好。”
“真的?” 何大雷满脸狐疑。
何秀秀用力点头,指着牛车道:“自然是真的,你看车上的粮食,这些都是你姐夫买给你们的,我还能骗你?”
何大雷这才注意到牛车。
当他看见那些精米白面和猪肉时,顿时露出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郭氏看到大堆精粮,也傻眼了。
结结巴巴道:“女儿……这……这些精粮,到底怎么回事?”
何秀秀便把叶飞制出八宝粥,去镇上摆摊做生意的事情说了出来。
郭氏母子都感觉自己在做梦。
两人伸手掐了掐胳膊,直到感觉到疼,才确信眼前都是真的。
何大雷围着牛车转了好几圈,随后才低着头来到叶飞身前,支支吾吾道:
“姐……夫,你没事吧?我…… 我……”
看着向自己道歉的小舅子,叶飞露出无奈的苦笑。
这都是原主做的孽,却让他给承担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何大雷的肩膀:“大雷,没事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嗯!”
将牛车上的东西全都搬到了院子里,叶飞让王狗剩进来坐一会,可他死活不愿意。
叶飞也不勉强,付了五个铜板的车费:“狗剩哥,既然你不歇,那便回去吧,我和秀秀多停会,到时候我们步行回去。”
王狗剩接过铜板,憨厚地笑了笑:“那行,叶飞,我就先回了,明天早上我准时到你家。”
叶飞点头,送狗剩离去。
回到院子,就听到岳母的埋怨:“你们才刚刚开始挣钱,怎么就买这么多精粮,要是换成糙米,都够一家人吃小半年了。”
何秀秀温和地开口:“娘,这不是弟媳马上要生了嘛,这些精粮正好拿来给她补补身体,到时候给咱何家生个大胖小子。”
听到这话,郭氏和何大雷脸上都有了笑容。
叶飞问道:“看郎中了吗?啥时候临盆?”
“看了,说的是这个月底。”
叶飞恍然,现在是五月中旬,再有十天左右就要生了。
何秀秀和娘亲去了弟媳莫氏的屋子。
叶飞身为男子,不方便去,便与何大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大雷,你现在除了在家种地,平常出去干活吗?”
“去啊,农闲的时候我会去县城找些力气活,赚些银钱补贴家用。”
叶飞点点头,“爹去哪儿了?怎么没看见?”
“去山上砍柴,估计快回来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道身影担着柴火走了进来,正是叶飞的岳父,名叫何长生。
是个地地道道的乡下百姓,以种田务农为生。
叶飞连忙站起来笑着打招呼。
何长生显然没想到叶飞会在,当他看见叶飞后,双眼差点喷出火来。
就是这个女婿,不但赌钱,还打女儿和外孙。
他将柴火卸下,手里的扁担却不放,他准备今天好好教育教育对方。
同一时间。
小河村东边的老吴头家。
吴慧慧双眼通红,正低着头哽咽流泪。
她娘何晓花在一旁劝说:“女儿啊,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好。
叶铁柱他三叔,那可是大槐村有名的混不吝,还欠下了十几两银子的窟窿。
你要是嫁过去,那不就跳进火坑了吗?你听娘的话,咱再找个好人家。”
吴慧慧抽泣着说道:“娘,我认定铁柱哥了,除了他我谁也不嫁,你不能因为他三叔的过错就否定铁柱哥呀。”
何晓花气道:“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他三叔欠了一屁股债,你嫁过去之后,别想再过一天好日子。娘不能看着你跳火坑,这门亲事我和你爹都不同意。”
吴慧慧红着眼睛道:“我不管,我就要嫁给铁柱哥,否则,我就去出家做尼姑。”
何晓花气得浑身发抖:“死丫头!反了天了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狠狠抽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