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过一个案子后，稍微休息了两天，作为缓冲。
期间，吕轻歌收到了她的第一笔实习工资条的签发。
郑枫提醒她：“今天下午三点前点击确认，要不然只能延迟到下个月了。”
一直到三点钟，吕轻歌也没有点。
律所财务部的会计过来找她。
“你的实习期工资是不是有问题？是在加班费还是奖金这一块？”
“没有。”
“那你是不是忘了点确认了？”
“没有忘。”
会计：“……”
她真的又反复确认了三遍，在名单上没有吕轻歌的名字。
吕轻歌：“我是故意不点的。”
会计疑惑：“为什么？”
她当了这十来年的会计，第一次见。
吕轻歌：“如果我不点的话，是不是这笔钱就会留在律所。”
“……算是吧。”
吕轻歌：“那帮我留在律所吧，等到最后我实习期结束的时候，麻烦帮我结算给徐律师。”
会计：“……”
吕轻歌其实在这一段时间里，她会存钱，也有结余。
她把结余的钱，都打给了徐璟。
徐璟那边原数退回，根本就没有收。
现在钱本身就在律所里，那徐璟也就退无可退了。
会计想了想，等吕轻歌走后，还是去了办公室，跟徐璟报告了一下。
会计说着说着，就察觉徐璟这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太好。
徐璟：“她说要全部结算给我？”
会计点了点头：“……是的。”
她说完，徐璟也没让她走，她站在办公室里，简直是站立不安。
宋韫进来，询问了一下，先摆了摆手叫会计出去了。
他靠在桌边，“我差不多算了算，应该实习期结束的钱，正好抵你帮她交的住院费。”
宋韫还特别替徐璟结束陈词了一下。
“看来，当时小轻歌选我们律所，也有这个原因。”
徐璟瞥了他一眼。
宋韫：“……”
一不小心说了真话。
他走过来，拍了拍徐璟的肩膀，“忠言逆耳啊。”
徐璟作势就要踹，宋韫先察觉到徐璟的动作，朝一边跳了过去。
宋韫收敛了脸上的玩笑之色。
“澳城那边有个案子，”宋韫说，“本来说叫邓先去，他媳妇儿快生了，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合适了。”
徐璟：“不去。”
宋韫：“……”
宋韫是知道徐璟有点脾气的。
当然，脾气和能力对等。
宋韫：“你不去那谁去啊？你不是看过案子了吗？你最合适，要是你给我找出来第二个合适的人，你就可以不去。”
“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
“……”
宋韫：“那你……”
他忽然就住了嘴。
好像是……有点明白过来了。
……
不出意外，吕轻歌接到了陈婉淳的电话。
“吕小姐，你好，我是陈婉淳。”
本着身为名门闺秀的良好修养，陈婉淳用词十分礼貌。
“我能请吕小姐出来坐坐吗？”
吕轻歌答应了下来。
地点是陈婉淳定的，时间亦然。
吕轻歌到的时候，有两个黑衣保镖就在外面等。
他们是看过吕轻歌的照片的，直接走过来，“吕小姐，请这边走。”
陈婉淳明显并不想要任何人知道，选择的是一处私密性及好的私人餐厨小院。
吕轻歌跟在两个保镖身后，掀开帘子进了房间内。
或许是掀开帘子的一瞬间，凉风从外进来了，陈婉淳打了个喷嚏。
陈婉淳抽出一张纸巾来擦了擦嘴，觉得有点鼻塞。
“吕小姐，请坐。”
吕轻歌坐在了陈婉淳的对面。
这边的房间装修很惬意，在正中放着一张矮桌，陈婉淳在膝上盖了一条轻薄的毯子。
陈婉淳叫人先把小食和餐点都端上来，人退下去后，给吕轻歌斟了一盏茶。
“尝尝，这个茶很好喝。”
吕轻歌道了谢。
面前的餐点很精致，每一份量都很少，贵在精致入微。
陈婉淳不提让她来的意图，她便也不提。
吕轻歌对这种小份的餐点还挺感兴趣，没有尝过的都尝了一遍。
陈婉淳现在倒是有点佩服吕轻歌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找你来，为了什么事？”
吕轻歌坦然一笑，“陈小姐什么时候想说，自然是会说，总归不会让我白跑一趟。”
陈婉淳放下筷子，斜倚在身后的贵妃榻上，“怪不得璟哥哥能喜欢你。”
吕轻歌眼神平和。
陈婉淳摆出两张照片来，推到吕轻歌面前。
吕轻歌看了一眼。
照片勾起了她的回忆。
那时是去年冬天，她和他去国的那段时间。
照片的背景是一辆缓缓驶过的双层巴士，白雪皑皑，吕轻歌举着雨伞，徐璟走在另外一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