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吕轻歌就问起来blood的事。
陆夙州说:“我已经联系过那边了,俱乐部比较难进,他还没有找到能拿到引荐的名额。”
吕轻歌:“你看,你的人在国,各种证件都齐全,尚且不能很容易的拿到引荐名额,那我爸爸是怎么拿到的呢。”
陆夙州猛地抬眼。
因为接近吕轻恪的死亡,他在想该如何让吕轻歌不再靠近吕轻恪死亡的真相,这让他根本就没有往吕轻歌嘴里说的这方面去想。
但是这话现在从吕轻歌的口中听到,他忽然就觉得脑子里似是被打上了一剂镇定剂。
一下就冷静了下来。
是啊。
吕传是怎么拿到的引荐名额呢。
吕轻歌侧过身来,对上陆夙州的眼神,“看来,我要重新跟徐少添谈条件了。”
这一夜,两人都睡的并不安稳。
却是各自都有心事。
在陆夙州小心翼翼地又翻了个身的时候,吕轻歌忽然笑了出来。
“陆哥,你要翻身就直接翻吧。”
陆夙州:“……”
吕轻歌翻过来,“我也没睡着。”
陆夙州叹气,“你怎么也失眠了。”
“你觉得我现在还睡的着么。”
吕轻歌也睡不着,就盯着天花板,跟陆夙州聊天。
“陆哥,那我跟你分析一下吧。”
陆夙州:“嗯。”
“我想到幕后人有两个可能性。”
“第一,我爸是在找我哥的时候被人盯上的,背后的人,忌惮的是我哥,目标也是我哥,想要利用我爸爸将我哥给引出来。”
“但是现在知道的人是你,而不是你哥。”
“所以这就是第二个可能性了,”吕轻歌停顿了一下,“幕后人的目的,是引出我,再引出我哥,你记得澳城的天耀吗?”
“嗯。”
陆夙州现在脑子里已经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个打给冯健十万块钱的空壳公司,海外注册地,就是国,我总觉得好像这是能串在一起的。”
但是具体联系是什么,她还没能想通。
陆夙州:“别想了,哪儿能有这么复杂,你爸爸能回来,你哥哥……也能回来。”
其实,陆夙州心里想。
要再去和徐璟再谈一次了。
……
徐璟对于陆夙州的到来,并没有多意外。
徐璟:“喝点什么?”
陆夙州没回答。
徐璟道:“前两天有个客户给我送了一袋好茶叶,尝尝吧。”
他这里有成套的茶具,只是做茶的机会很少。
茶几两侧,两人对面而坐。
陆夙州的目光落在徐璟烫茶的茶盏上,“轻歌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嗯?”
“她在查她爸爸的事情,查到了地下拳击场blood。”
听见这个词,徐璟手中的动作一顿。
也只是极其细微的一个停顿。
微不可见。
就继续行云流水的进行下去了。
徐璟虽然说已经是很久都不曾煮茶了,但是手法却是一丝没有懈怠。
陆夙州:“她如果再继续查下去的话,肯定会查到南舫的事……”
“查到又怎么样。”
徐璟丝毫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
他将煮沸的水冲入茶壶之中。
茶叶的清香立即就飘散在整个茶室之中,弥散进入到人的鼻息之中。
陆夙州皱着眉,“她会知道她哥的死讯。”
“为什么要瞒着她?”徐璟给陆夙州倾了一杯茶,“那是她的哥哥,她早晚会知道。”
陆夙州目光垂在茶盏中清冽的茶水上,只听徐璟道:“除非你能瞒她一辈子,否则她还是早做好准备为好。”
陆夙州看着徐璟的眼睛。
“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样。”
徐璟:“我们本就不一样。”
陆夙州父母双全,从小学习成绩优异,众星捧月一般,成为了高考状元,后创业中也有贵人相帮,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很大的挫折。
可徐璟呢。
陆夙州在光明的教室里上课的时候,他就在那阴暗霉湿的阴沟里,像是一只被所有人遗弃的老鼠一样活着。
他的出生,就是来历劫的。
劫难一个接着一个。
陆夙州:“你难道想要让吕轻歌去步南舫的后尘?”
徐璟淡淡问:“何为后尘?”
“你经过澳城的那个娱乐城的案子,难道还看不透吗?蚍蜉能撼树吗?你觉得南舫当年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徐璟放下茶盏,缓慢的开腔:“他逃出来后,躲避了追踪,我想,他应该是改变了自己的样貌,整容太慢,应该是……毁容吧,先毁容,躲过那些人的追杀,再去找别的出路,我想……他应该是找到了合作的人,没想到那合作,只是一个圈套。”
陆夙州惊的一时间没有开口。
陆夙州没有跟徐璟提过南舫死的细节。
可现在徐璟口中所述,竟然大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