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护卫着太皇太后的车驾缓缓前行,突然,他看到天子刘辩也在被士兵们裹挟着前行。董卓微微皱眉,轻声向董太后询问道:“姑母,您看那天子刘辩也在那里。”董太后坐在马车里,听到董卓的话,隔着马车冷哼出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轻蔑:“哼!什么天子,不过是被何进那个屠夫扶持起来的一个傀儡罢了!论才能,他和刘协相比差得远了,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孺子,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董太后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厌恶之情,她提高了音量,声音大到连周围的人都能清晰听见。她语气中满是鄙夷与不屑。
卢植与天子刘辩一同在赵云的护卫下,亦被裹挟着前行。形势逼人,十几个白马义从也未抵抗,跟随着护卫。闻听此言,卢植和刘辩皆是面色大变,卢植和刘辩轻声商议着应对之策。
刘辩惶恐不安地说道:“卢师,如今大将军被宦官设计陷害,而这些宦官又被董卓直接斩杀,如今朝中局势,怕是要让太皇太后一家独大了。我们若就这样回去,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啊。”
卢植忧心忡忡地回应道:“如今大位已定,即便他们有什么想法,也不过是想把持朝政罢了。”
刘辩又压低声音说道:“卢师,你看看他们的态度,哪有半分将朕视为皇帝的样子?朕还未正式登基,太皇太后就曾想让父皇立刘协为帝。如今朝中,他董家以家族为重,朕若效仿前人,废立皇帝,我看他们也真做得出来。”
卢植说道:“皇帝并无过错,他们就不怕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
刘辩接着说道:“你看董卓此人,杀伐果断,毫无顾忌,野心极大,甚至不把任何规则放在眼里。若是他强行要做非礼之事,我恐怕真会命丧黄泉啊。”说罢,刘辩脸上满是惊恐与忧虑之色。
卢植暗暗思索,最后一咬牙,对刘辩轻声说道:“陛下,你可曾听过重耳在外而生的典故啊。春秋时期,晋献公的儿子重耳遭到骊姬之乱的迫害,被迫流亡在外。在流亡的十九年中,重耳历经了各种艰难困苦,辗转了多个国家。他曾遭受冷遇,也曾陷入绝境,但他始终没有放弃。最终,重耳在秦穆公的支持下回到晋国,登上了国君之位,成为了晋文公。他励精图治,使晋国变得强大起来,成为了春秋五霸之一。”
刘辩听闻,神情有一丝错乱,问道:“卢师,你的意思是……?”卢植咬咬牙齿,说道:“即使他们不对陛下进行废立这等大逆不道之举,他们也会继续把持朝政,将陛下当作一个傀儡。与其如此,不如陛下暂且舍弃这虚幻的帝位,我护送你前往公孙瓒处,再从长计议。”
刘辩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期许的神情,但同时又夹杂着一丝惶恐。他心中略微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下了决定,说道:“一切听从卢师安排。”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露出内心的复杂情绪。
刘辩与卢植二人商议妥当后,便也不再有其他杂念,当前最紧要的是先摆脱董卓的大军,暗暗寻找合适的机会。他们神色凝重,心中暗自谋划着接下来的行动步骤。
董卓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逐渐接近洛阳城,他的心中满怀着即将入主京师的期许。就在这时,董卓突然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一彪骑兵如疾风般疾驰而来,他脸色骤变,高声呼喊道:“警戒!全军警戒!”其麾下的众将领们顿时如临大敌,心弦紧绷,紧张地注视着那逐渐逼近的骑兵队伍。
原来,这彪骑兵正是公孙续在接到通知后,紧急赶来护驾。然而,由于公孙续的军队驻扎之地偏远隐蔽,在赶来的路上耗费了不少时间,导致董卓占了先机。
双方军队迅速摆开阵势,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还没等双方正式对话,公孙续便纵马而出,声如洪钟地大声呼喊:“吾乃幽州刺史公孙瓒麾下公孙续,特来护卫陛下!”其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坚定与豪气。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卢植也扯着嗓子大喊道:“陛下在此,速来救驾!”随着他的呼喊声,赵云和他手下的十几个白马义从犹如离弦之箭般率先发难,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着对面董卓的军队看守的军队冲杀过去。一时间,喊杀声四起,金属的撞击声响彻云霄。
而在这边,公孙续听到卢植的呼喊后,毫不犹豫地指挥白马义从向董卓的军队冲阵。董卓的军队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顿时有些慌乱。赵云更是勇不可当,他身形矫健,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手中的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出击都能带走敌人的性命。他的勇猛无畏让董卓的军队胆寒,一时之间竟无法对他形成有效的阻拦。
董卓见此情形,心中暗叫不妙。他首先做的便是迅速隔开天子与太皇太后车驾的距离。然后,他派遣得力大将前来捉拿天子。然而,赵云的战斗力实在太过强悍,董卓的大将们在他面前也难以占到便宜,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公孙续这边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要直接奔着天子杀来。在公孙续的指挥下,白马义从如同一股白色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向着天子所在的方向冲击而去。他们的马蹄声响彻大地,仿佛要将一切阻挡都踏平。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双方的士兵们都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和无畏的勇气,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