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家主表面上表现得极为热情,笑容满面,礼数周全,但实际上内在却无比冷漠,他们仅仅是抱着不得罪马超的心态与马超进行着一些毫无意义、没有营养的问候话题。
终于,卫氏家主看似不经意地问到:“哦,不知马将军此次前来,是有何事啊?”马超面色沉静地说道:“受蔡邕先生之托。蔡邕先生在洛阳,因斥责董卓的行为,壮烈撞金殿而死。他临终前将蔡文姬托付给我,让我对其多加照拂。”
这边卫氏家主一听,脸上立刻浮现出佯装的惋惜之色,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沉痛地说道:“哎呀呀,蔡邕先生如此大才,竟遭此厄难,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想他一生才华横溢,却落得这般悲壮的下场,真是天妒英才啊!他在文坛的造诣和对世人的影响,那是有目共睹啊,如今这般离去,真是我等之损失,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呀!”其他卫氏族人也纷纷跟着附和,说着一些类似“蔡邕先生真是可惜啊”“蔡邕先生如何如何了不起”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
卫氏家主笑容满面地向马超介绍道:“马将军,这是犬子卫觊,字伯儒,此乃三子卫璇,尚无表字。”然而却只字未提二子卫仲道。马超听后,不禁好奇地问道:“卫家主,那贵府的二子卫仲道呢?”卫氏家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打了个哈哈道:“哎呀,仲道他……他身体欠佳,一直深居简出,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呀。”马超微微皱了皱眉,但也并未多言,心中却对这卫仲道多了几分好奇与疑惑。
马超还是坚持要求要见一见,毕竟卫仲道是蔡文姬的夫婿。卫氏家主心中虽有不情愿,但也不敢公然拂逆马超,只好无奈地吩咐下人将卫仲道抬过来。
当卫仲道被抬过来时,他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消瘦,已是病入沉疴之态。马超见了,心中不禁大为震惊。卢婉在一旁惊讶地捂着嘴,压低声音跟马超窃窃私语道:“超哥,你看这卫仲道,一看就是个病秧子啊,文姬怎么会嫁给这种人呀。”说完,卢婉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而马超看着卫仲道那虚弱的模样,心中也是思绪万千,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后,马超提出想见一下蔡文姬,卫氏家族众人心中顿时非常不悦,他们觉得马超此举是对他们的冒犯,毕竟蔡文姬是他们家族的媳妇,岂能随意让外人拜见。但表面上,卫氏家主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无奈地说道:“哎呀,马将军,并非我等不愿,只是真是不凑巧,刚好赶上蔡文姬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外客呀。”
就在这时,蔡文姬带着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只因今天马超的到来,府上顿时慌乱成了一团,下人们来来往往匆匆忙忙,府内嘈杂声不绝于耳。蔡文姬原本正在房中安坐作画,被这吵闹声一扰,也没了灵感,便让小丫鬟去问一问是怎么回事。下人并不知晓蔡文姬跟家主之间的那些微妙想法,只知道蔡文姬是二公子的夫人,他们也不敢隐瞒,于是便将马超前来拜访的消息透露给了丫鬟。丫鬟这一回来一说,蔡文姬大喜过望,便兴冲冲地赶来相见。
蔡文姬脚步匆忙,裙摆随风飘动,她的发丝有些许凌乱,却丝毫不减其明艳动人。那明亮的眼眸在看到马超和卢婉的瞬间,仿佛点亮了整个世界,喜悦和期待如阳光般从眼中洒落,而在望向马超时,那抹欢喜更是如同要溢出来一般。
马超的目光紧紧锁住蔡文姬,心中那一丝情愫悄然蔓延,他的视线在蔡文姬憔悴的面容和消瘦的身姿上停留,眼里满是疼惜,每多看一眼,心中的情感便如潮水般涌动一分。当他的目光扫过病榻上的卫仲道时,那一抹怜悯又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
卢婉则是满脸笑意地看着蔡文姬,眼神中的喜悦毫不掩饰,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她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蔡文姬脸上那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情绪,关切之意在眼中流转,仿佛想要透过眼神给蔡文姬传递温暖与安慰。
蔡文姬轻盈地走到二人面前,微微欠身行礼,声音清脆而又带着一丝急切:“文姬见过马将军,婉儿你也来了。”马超连忙拱手回礼,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蔡文姬,心中暗自叹息着命运的无奈。卢婉亦是笑着还礼,她看着蔡文姬的目光满含着理解,似乎能读懂蔡文姬此刻心中的纠结与苦楚。
当卢家人看到蔡文姬如此急切地奔向马超和卢婉这一幕时,他们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仿佛真的吃了苍蝇一般。然而,碍于马超的赫赫威势,他们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满,也不敢公然表露出来,只是将那股憋闷的情绪强压在心底。
其中一位卢家长辈凑近蔡文姬,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轻声地训斥道:“文姬,你好歹也是卫家的人,怎能就这样唐突地跑出来,成何体统!”话语中满是责备,似乎在怪罪蔡文姬的行为有失礼教。
此时,马超听到了卢家人的话,他立刻挺身而出,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说道:“且慢!文姬不过是见到故友一时情急罢了,何错之有?”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接着,马超又转头看向蔡文姬,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维护,继续说道:“莫要怪责文姬,她也是重情之人,这般举动实属正常。”马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