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妹跟凌悠悠这一出,着实把沈清秋吓坏了,几个妹妹相依为命,要是哪个出点意外,自己这个当二姐的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特别是对凌悠悠,这次要不是悠悠冒险救人,别看浅水区,照样能把人淹的透透的。
顾诚此时拿出钢笔递给凌悠悠,有些尴尬的道:“本来是送你的礼物,现在反倒像是谢礼了,别挑哥的礼啊!”
凌悠悠惊喜的拿着钢笔,连连点头道:“不挑不挑,这钢笔真好看,不便宜吧?”
“十八块钱一支,12K金笔头。”不是顾诚要显摆,而是什么价值的东西,你提前跟收礼的人说清楚,免得回头对方因为这东西吃了亏都不知道。
“这么贵!”凌悠悠吓了一跳,差点把钢笔给扔出去,连一旁的沈清雪也咋舌无比。
“乖乖,用这钢笔写字……要是磨损了,得亏多少钱啊?”沈清雪喃喃道。
“不要去想价格的事情,再说了,再贵也贵不过幺妹的和你的命吧?”顾诚郑重道。
凌悠悠还是觉得有些烫手,忍不住看向一边的沈清秋,沈清秋连忙道:“别看我,你诚哥说的没错,这东西比你跟幺妹的命,算什么?收着!”
“嗯!”凌悠悠把钢笔握在手中,喜欢的不停去瞄一眼。
姐妹几个给两人烧了热水,让她们在屋里木桶里泡了个热水澡,去去寒气,顾诚想搭把手帮忙,结果被轰进了出去。
洗了澡,换了衣服,两人这才从之前的惊恐中走出来,不过凌悠悠是没事了,幺妹就不一样了,她的恐惧才刚刚开始。
晚上沈清秋让顾诚自己睡,自己和小雪,小月一起教育幺妹,这年头的教育,可没有什么姐友妹恭,三姐妹想到发火的点上,就得给幺妹两下子。
这就是这个年代教育孩子方式,你可以说不好,但不能说不对,因为对于这些皮猴子来说,记吃不记打,不给她把恐惧烙印在灵魂里,说不定哪天灵魂就没了。
眼看着11月底了,高考复习也进入了冲刺阶段,顾诚这里的学习小组不对外开放,但这不是个例,不管是生产队还是公社,知青们的各色学习小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所有人都明白,高考刚恢复,第一年比的不是谁更好,而是比谁没那么烂,所以除了关系好的朋友外,大家基本不会跟别人交流,都自己揣着一口气,准备一鸣惊人。
市里,淮南广播电台,录音室。
杨柳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着对同事道:“终于录完了,辛苦徐哥了。”
徐哥笑着摆了摆手,现如今台里谁敢跟杨柳拉脸子,魏台长见了杨柳,都慈眉善目了。
“杨,这次一下录这么多,是准备请假啊?”录音室徐哥好奇的问道,杨柳这几天录制的量,基本够播一个星期了。
杨柳一边用皮筋扎头,一边道:“是,跟台里请了一周的假,准备回家看看。”
徐哥恍然道:“对了,之前听说你是外地的,家离的远不远?一个星期的假够么?”
杨柳扎了一个马尾,笑眯眯的道:“不远,反正也就是回家看一眼,花不了多少功夫。”
“行,帮我跟家里人问好。”徐哥笑道。
“得咧,那我走了徐哥!”杨柳摆了摆手离开录音室。
这边人还没到电台门口,就看见李副台长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
“李叔?你干嘛呢?电线杆太窄,你脚漏出来了。”杨柳好笑道。
李副台长没好气的瞪了眼杨柳,然后招手让杨柳过去,把一个袋子塞到杨柳手里。
“这是啥?”杨柳好奇打开袋子往里看。
“你别弄乱了,我给老领导搞了几罐子腐乳,红的白的都有,我当兵那会,老领导就喜欢八公山的腐乳,退下来这么久了,他也没得吃了。”李副台长叹了口气,似乎又回忆起在部队的生活。
杨柳无奈道:“李叔,这个好重的,我准备轻装上阵,你这个……。”话没说完,见李副台长一脸幽怨的眼神,杨柳只能道:“行了行了,我给你带过去还不行么?”
李副台长这才露出笑容,满意道:“早去早回,台里给你特办的卧铺票,本来你级别不够,没这个待遇的,还是你叔我豁出去老脸求的人。”
杨柳笑嘻嘻的接过车票,然后一脸郑重的道:“李叔,组织上不会忘记你的贡献的!”
李副台长好笑道:“你这丫头,来了这边之后,我感觉嘴是越来越贫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杨柳一脸苦笑,不点名,某个姓顾的全责。
又跟李副台长啰嗦两句,杨柳这才从台里离开,她这边刚走,一直站岗没说话的门卫啧啧道:“腐败啊!副台长给主持人送礼,这是啥新花样啊?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杨柳乘火车离开淮南,中途转车,回到首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一路卧铺转乘,没让杨柳有太多的体力消耗,下车后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不由的放松了一些。
“妹子!”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随之一个四十来岁的成熟男人来到杨柳面前。
“大哥!”杨柳上前一个拥抱,然后问道:“我大嫂呢?怎么没来?”
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