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们一会去我家住吧,人家母子相聚,肯定有不少话要说,我们一块睡。”
向晚提出建议,这小院本来就是黎奶奶的,自打林真住进来以后,一直都相处得很好,现在人家儿子难得回来一次,肯定是不希望有人打扰的,不如给人家留点单独相处的空间,说说话,叙叙旧。
“儿啊,这是怎么了........”
几人正在厨房里面商量着接下来怎么住的问题,突然就听到黎奶奶的屋里发出尖叫声,勤务兵小李马上冲了进去。
林真几人快步走到黎奶奶的屋门口,屋里,黎奶奶正焦急的盯着炕上的儿子,小李正在喂药,黎明和一脸痛苦的躺在床上,额头上的汗珠一就能说明他现在有多难受。
“妈,我没事,你别着急。”
吞下小李给的药,黎明和喘着粗气安慰老母亲,小李在边上也是不停抹汗,这样的痛苦也不知道还要承受多久,黎团受过的伤很多,算是一个极其能隐忍的人,可现在,看他痛苦的样子,就能知道,这次受的伤,有多严重,偏偏大夫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都已经动了手术,可还是没能完全治愈,这样下去,黎团哪怕活着,这后半生,也只能是靠着止疼药度过,无比折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伤在哪里了........部队不给你治病吗?”
黎奶奶哪里受得了,儿子这么痛苦的模样,都已经是团长了,那是不是能说明,儿子在部队是受到重视的,既然重视,为什么不能给儿子找好的医生治病,刚才母子二人好好的说着话,突然就痛出了一身汗,很明显,伤的很重,要不然,也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伤在腿上........已经做过手术了,还在吃药,现在好多了。”
黎明和缓过来,感觉好了许多,赶紧安慰老母亲,要不是这次伤的特别重,他也不会有这么长的假期,还能有时间回来看看,这些年,为了往上爬,他受过的伤大大小小的也有十几次,算他命大,全都挺了过来,这一次是最严重的,枪伤,子弹取出来了,可是伤到了神经,没法愈合,很可能,再过段时间........他只能靠着拐棍生活。
“这是好多了的样子?你真当我是老糊涂了吗?”
儿子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黎奶奶怎么会看不明白,看到儿子难受的样子,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现在这个儿子也这般难受,心里的痛苦,真是没法形容。
“黎团长,我可以,给你把个脉吗?以前学过一些药理,可能,西医没法解决的问题,中医可以试一试。”
林真思考了一下,还是站了出来,黎奶奶对她很好,现在黎奶奶的儿子这么难受,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实在是看不下去。
“不行,黎团的身体有部队的军医负责,你学那点皮毛,搞不好会害了黎团。”
小李马上站了出来,挡在了林真的面前,怎么可能让一个只学了一点医术的人给团长看病,部队有专门给团长治疗的军医,所有开的药,治疗的方案,都是要经 过好几个人一起商量定下的,可不是儿戏。
“其实........可以让真真看看的,她能治好烧伤的疤痕,也许........能治好黎团长。”
向晚有心想要帮林真说话,可是面对团长的强大压迫,让她说话都有些胆怯。
“这怎么能一样,我们团长.......”
“闭嘴。”
小李还想说什么,黎明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在炕上坐好,盯着林真上下打量,对于这个租了母亲房子的人,他也稍微打听了一下背景,农村人,现在在纺织厂工作,是军属,至少在他了解的背景里,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让真真看看也好,她没有坏心思的。”
黎奶奶也帮着林真说话,在一起住了这么久,对林真的为人,还是有足够信任的。
“那就麻烦你给我看看。”
终于,黎明和做出了决定,伸出手放在炕桌上,朝着林真开口,现在会中医的人可不多,哪怕是会,也很少会这么放在明面上说,很容易招来麻烦,这个林真倒是坦荡,一点也没遮掩,不妨让她试一试,反正只是把个脉,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好。”
林真上前,小李还想阻止,被黎明和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只能后退了两步。
搭上黎明和的脉相,林真的心里大概有了猜测,看过伤口以后,才肯定的给出了答案:“是枪伤,伤到了神经,现在只能靠止疼药来缓解,这样的方法治标不治本,止疼药耐受以后,不会起到任何效果,还是得根治才行。”
听到林真的话,小李的眼神都亮了起来,没想到,她不过把个脉就能说出这么多,而且,还全是正确的。
“你能根治?”
黎明和原本也只是想着让她随便把个脉,不可能会看出什么来,没想到,她说出来的话和军医基本相差无几,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军医说出这些话,全是经过各项检查之后才得出的结论,可面前这个叫林真的女人,只是把了个脉,看了看伤口,就能说出和军医一样的话,高下立判。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