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严而神秘的神谕堂内,光芒柔和地洒落,每一寸空气都似乎蕴含着古老而深邃的力量。
晏雯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对兄长毫无隐瞒地娓娓道来,还将自己记录判词纸张取出,给晏挺看。
只是晏挺看完之后,眉头微微蹙起,乌黑的双眸幽沉,温润清朗的嗓音透着一丝沙哑,“妹妹,你看哦,你推论出来的司天主回归,判词中根本就没有提及。”
晏雯嘟起嘴巴,不服输地道:“这里的‘杂草路人’说的就是司天主,除了司天主,神凤根本就不会入世。”
晏挺将记录判词的纸张放在桌面上,指这“杂草路人”这句话道:“首先,对于天庭来说,司天主从来就不是‘杂草’,也不是‘路人’,
广沐生机仙君就算对司天主不太了解,毕竟是在天庭的地盘内,谁敢说司天主是杂草?是路人?
所以,这里的‘杂草路人’一定不是司天主。”
晏雯低下头,轻咬住唇瓣,刚刚的激动被晏挺冷静的分析给泼醒。
晏挺继续道:“其次,‘神凤入世来搅局?’这里的‘神凤’是入世,也就是转世,不是涅盘重生,所以不应该是指司天主的坐骑。”
“再者,你凭什么认为‘双生姐妹,终究相悖,和亲队伍,一人流泪’是指她们姐妹一个身穿嫁衣,一个身穿僧衣?难道就不能是一个留在宫墙,一个去往他方?毕竟‘和亲队伍,一人流泪’?我们解判词,还是要严谨一些。”
晏雯生气地站起身,上前就将那页纸张扯过来,撕得粉碎,“像你这么说,这里根本就没有司天主回来的蛛丝马迹?”
晏挺无奈地看着这个思想根本就没有长大的妹妹,如此任性,父亲是怎么想到让她转世下界的?
转念一想,也许父亲也是想要让她历练历练,经过尘世各种情感的洗礼,她也许就会长大了。
神谕堂的门被敲响,晏挺迈步到门口,一名天兵将门打开,双手奉上一枚玉简,恭敬地道:“见过少主,这里是晏将军派人送过来的。”
“好,你退下吧。”晏挺接过玉简,摆了摆手道。
在听见天兵唤晏挺为“少主”的那一刻,晏雯猛然清醒过来,如今的兄长已经与以往不同了,他觉醒了血脉之力,又晋升为天仙,已经完全有资格接过父亲手中的大旗,将晏氏一族守护的神渊典藏传承下去。
她在兄长面前已经不能还维持原本的人设了,她的眸光闪了闪,兄长终于走到了他该走的路上。
自己呢?说什么寻找司天主的神魂?自己根本就一点思绪都没有。
光凭着几句判词吗?
解读错了,方向就会错,想要寻找司天主的魂魄,谈何容易?
她重新坐回到位置上,蔫蔫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忧愁。
晏挺从玉简内取出一张传讯符,里面传来父亲浑厚的声音:
“挺儿,雯儿,玉帝已经同样让你们二人以家族的名义下界寻找司天主的魂魄。”
传讯符无风自燃,化为灰烬。
他又取出一张传讯符,依然是父亲的声音:
“挺儿,你给妹妹制作晏氏一族的转世令牌。判词为:
虽为仙子喜美食,修心修口不问事,本为双生护宝图,一时观望阴阳错。”
传讯符燃尽。
晏挺从玉简中取出一块转世令牌,这块转世令牌与天庭通用的转世令牌形状上很是相似,只是上下的标志不同。
这块令牌,古朴而庄重,散发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沉稳气息。
其上端设计为精巧的尖顶,宛如古峰之巅,直指苍穹,既显威严又含锋芒毕露之意,仿佛能穿透云层,触及天际的奥秘。
尖顶边缘细腻地雕琢着一个日字,而通用令牌的上端则是繁复的纹路,或云卷云舒。
而令牌的下半部分,则以圆润的曲线巧妙过渡至边缘,形成一道柔和的圆边,宛如满月之轮,温婉而包容。
圆边之上,还镌刻着一个安字,而通用令牌上却是简洁而深邃的图案山水相依。
都寓意着持牌者所肩负的责任与使命,需以圆融之道应对世间万物。
整块令牌,尖顶与圆边相得益彰,刚柔并济,既展现了力量与权威的不可侵犯,又不失温婉与智慧的内在品质。
晏挺的指尖轻轻摩挲过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而又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是家族的转世令牌,妹妹是代表家族转世的,身上背负的却是双重责任,毕竟是玉帝亲自批准的,连判词都早已经拟定好了。
成功与否,都还是未知数。
若寻到司天主的魂魄或者蛛丝马迹,那就是皆大欢喜,如果没有寻到,只怕妹妹再也不能重返天宫了。
只是这里的机关,谁都不会对妹妹明说,让她还是抱有幻想的好。
玉简内除了两张传讯符,一块转世令牌之外,还有一枝发出淡淡荧光的判笔,这是晏挺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他心中充满了激动,他终于有资格进入家族的核心,可以拿判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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