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和右手,缺一不可。
申屠铭快步走至桌前,略微弯腰,伸手在暗格处拿出了什么。
他将画卷摆放在贺朝辞面前,指着上面的女子,“怎么样?这个要不要和朕解释解释?”
“若是心仪的,朕立马给你们下旨成婚如何?”
贺朝辞原本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没想到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的身形微顿,那一抹身影在脑海当中越来越清晰。
片刻后,他轻笑了声,“皇上还是想一下,今年的选秀吧。”
申屠铭笑骂道:“也就你敢如此和朕说话了。”
他顺势将画卷卷了起来,轻叹了口气,“罢了,这种事急不得,你若是有心仪的,随时告知朕就行。”
将画卷放在一旁,顿了顿,又道:“你先回王府吧,一个时辰后,就是朕专门为你举办的接风宴,你可一定要准时来。”
贺朝辞轻微将头垂下,“一切听从皇上的安排。”
王府。
贺朝辞就算是没有在府里,府中的人也会按时将每一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回了王府。
贺朝辞瞬间到了自己的寝殿,他直接躺在了榻上,顿觉整个人都舒适了不少。
这段寒城之行,着实让他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他感受着熟悉的味道,很是满足的闭了闭眼。
不知不觉地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旁传来动静时,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时逸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的话,已经酉时三刻了。”
贺朝辞感觉有些头痛,他伸手揉了揉额头,挥了挥手,“再过半个时辰叫吾。”
时逸离开后,他又慢悠悠的起身到了床榻的另一侧,正打算弯腰,没想到陡然之间一道白光在眼前一闪而过。
他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双眼,再睁眼时,眼前哪里还是他的寝殿。
他眉眼微挑,看了看四周。
等一下!
这不是池楹的餐馆吗?
他又回来了?
顿时一股莫名的情绪迅速从心中蔓延开。
这里的灯依旧亮堂,这里所有的物品摆放和之前一模一样,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然而,下一瞬,他眉头紧蹙着,试探性地叫出了声,“池楹?”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望无际的沉默。
没有人?
他心头一跳,难道是池楹出了什么事?
池楹曾经告诉过他,只有她人在这里的时候,这里的灯才会有这么亮堂。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立马顺着记忆找到了仓库,一边叫着池楹的名字。
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仓库静悄悄的,物品都静静地摆放在那里。
一时间,他的心下有些慌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与此同时。
南夏国主城。
池楹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迅速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睁眼时依旧还是眼前的情景。
她又伸手掐了掐自己,龇牙咧嘴的摸了摸被掐的位置。
这分明就是古色古香的房间。
这是哪里?
她明明上一刻还在店里忙碌着,正准备回家,结果突然就到了这里。
他身形一顿,鼻子轻嗅着,怎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有点像……
是贺朝辞!
池楹眼前一亮,对了,就是贺朝辞身上墨水的味道!
她正打算起身,然而刚有所动作,就听见门被砰的一声打开。
无奈,只得和门口进来的人大眼瞪小眼。
“啊!”
“啊!”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
池楹伸手拍了拍耳朵,叫得她耳朵都痛了。
大丫鬟瑶竹呼吸一滞,她先是看了看四周,旋即紧蹙着眉头,大步向前,走到池楹面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语气不善,“我家主子呢?”
池楹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
然而瑶竹却觉得眼前这人很是不对,她有些狐疑的看着池楹。
衣裳穿的那样少,指定是来勾引王爷的。
池楹耐心的解释着,“我一觉醒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里了,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瑶竹张了张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面上带着一丝笑,“能!”
池楹一颗心还没完全放下去,她就见瑶竹整个人略微偏了偏,对着屋外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刺客!”
池楹眼皮一跳,眼看着自己有口说不清,立马将身上的被褥丢开,一把蒙在了瑶竹的头上,抓紧机会往外跑去。
看来如今解释是解释不清楚了。
最先听到声音的是时逸,他立马带人冲了过来,然而没想到正好和冲出门的池楹撞了个正着。
池楹巧笑嫣然地和时逸打着招呼,“好久不见。”
时逸瞳孔震惊,就在耽搁的这一瞬间,身后的瑶竹也赶紧跟了过来。
她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手指着池楹